七月,周、陳二國覆滅,得勝的叛軍們組成南北連翼軍,浩浩dangdang向靖國開戰(zhàn)。
黑壓壓的敵軍壓境,大哥和三哥受令,領兵南xia;爹爹和幾位蕭家軍副將遠征東南,守巖陽關;二哥,蕭則,我和驚鴻留守西北邑庸關。
我們都知兵力如此分散并不是上策,可此時的靖國猶如一只四chu1漏shui的篩zi,十二萬大軍的血肉之軀怎么也填補不上如此多的漏dong。
八月,敵軍夜襲,我們死守邑庸關,傷亡慘重。
九月,聞說爹爹傷重,巖陽關不日將破。
同是九月,國都傳來噩耗,陳國叛軍圍困爹爹于清風山谷,爹爹戰(zhàn)死,遺ti被一隊親衛(wèi)拼死送回營地。
十月,蕭家軍斥候連奔五日,將懷里血污的帥印交給我,在昏迷前喃喃著,恐敵軍侮辱元帥遺ti,巖陽關當?shù)厥⑿谢鹪?,百姓集萬家鮮花與爹爹同燒,骨灰被直接葬在清風山主峰,無法運回。
十月,敵軍突然撤兵邑庸關,而后聞聽災民liu言,大哥戰(zhàn)死,三哥被俘,南北叛軍從我們shen后打開了靖國的大門。
十月,二哥似是蒼老了許多,卻要我離開,要我去zuo我如今該zuo的事。
“元元?!敝挥兴€在喚我小時候的乳名。
他抹去我臉上風gan1的血痕,笑了笑:“元元,有一件事qg,二哥從來不敢告訴任何人,現(xiàn)在告訴你。”
“我真的很想娘親,直到十五歲的時候,我還會偷偷躲在臥房里哭?!?/p>
“二哥……”我落xia一滴淚,他突然這樣說,可是要zuo些什么。
“我真的很想娘親,所以,同二哥換了槍吧,摸著娘親的槍,也許會有娘親在shen邊的gan覺?!?/p>
我diandiantou,同他交換。
“元元,還記得父親說的話嗎?”
我diandiantou,“即使只剩最后一人,我們也仍是蕭家的將軍。”
二哥欣weidao:“沒錯,即使只剩最后一人,也不要忘了你姓蕭,是蕭家的將軍。”
“現(xiàn)在你走吧,去zuo你shen為蕭家軍該zuo的事,而我和蕭則,會繼續(xù)鎮(zhèn)守這里,zuo我們該zuo的事?!?/p>
驚聞大哥戰(zhàn)死的當夜,我領蕭齊蕭端,并一小隊人a匆匆奔赴國都。
十月,前線來報,二哥戰(zhàn)死邑庸關,蕭則失蹤。
敵軍如蝗蟲般ru境,兵敗如山倒。
十月,國破。
短短數(shù)月,數(shù)千場戰(zhàn)役,血liu成河。
南北叛軍發(fā)chu招降詔,言說三哥得知邑庸關失守,自刎于獄中。南北軍gan佩蕭家忠義,望招降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