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手,朗聲道:“還有誰想上來切磋的,我正好有空能指導一二?!?/p>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他們?nèi)f萬沒想到鄭宜安竟然有如此實力。
陳厲軒,是今天的值守親傳弟子,他也不太喜歡于康等人的行徑,有人能夠教訓一二,他是非常樂意的。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小師叔,你怎么來劍宗的演武場了?”
“放寬心,我就是來看戲的?!鳖侀_笑著道。
聽顏開這么一說,陳厲軒可不敢認為對方是在鬧著玩的;
上次他來劍宗參加杜景程的婚禮,說是看戲,新郎杜景程就奪門而出——作為知情人的陳厲軒太知道這戲有多精彩了!
陳厲軒懇求道:“小師叔,您悠著點,今天我值守。您要是再弄出上次那樣的鬧劇,宗主師伯非剝了我的皮??粗乙郧霸跉庾诘臅r候,多多孝敬您,您就放過我吧!”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我又不是來給你砸場子的。”顏開指了指上面,說,“有沒有興趣上去玩一玩?”
“小師叔,原來那個女弟子是你的人啊!難怪我沒有見過?!?/p>
“什么我的人,是你們劍宗的人?!?/p>
“可是,劍宗的親傳弟子我都認識??!沒這號人物??!”陳厲軒轉(zhuǎn)入劍宗好幾年了,親傳弟子就二十多個人,他幾乎每一個都認識。
“我可沒說是親傳弟子?!鳖侀_露出壞笑。
“不是親傳?”陳厲軒還沒有詳細詢問,他就感覺背后受到了一個巨大的推力,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飛上了臺。
而在臺上,面對“跳”上來的陳厲軒,鄭宜安問道:“陳厲軒道友,你也是來與我切磋的嗎?”
陳厲軒有些茫然無措,看向自己飛上來的地方,哪里還有顏開的影子。
見對方有點心不在焉,鄭宜安再問道:“陳厲軒道友?你是來與我切磋的嗎?”
“???我……”陳厲軒回過神來,看向鄭宜安,只能硬著頭皮說:“還望道友手下留情?!?/p>
就剛才鄭宜安暴打于康的行為,陳厲軒自認為自己是能做到的,但他做不到在這樣暴打于康的同時,還完全不顯露自己的修為。
就這一點,陳厲軒就篤定對方的修為一定是高于自己的。
“你想怎么比,是比修為,還是比劍術?”
陳厲軒兩個都不太想選。
修為方面,對方明顯比自己高;
至于劍術,他從氣宗轉(zhuǎn)到劍宗還沒幾年,劍術水平不過堪堪入門,和對方比劍術,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恰這時,他耳邊傳來顏開的聲音:“不要慫,和她比劍術,我在背后幫你?!?/p>
聽到顏開的聲音,陳厲軒稍微有了點底氣,說:“劍術吧!我入劍宗苦修劍術數(shù)載,但收效甚微,望道友能借機指點一二。”
陳厲軒說話的姿態(tài)相當?shù)?,鄭宜安也不好說什么狠話,便說道:“劍術一道,唯有苦修,一朝頓悟,其實多為空談,不過是多年苦修的厚積薄發(fā)而已?!?/p>
“那還請道友指教。”陳厲軒拱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