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父母之一的親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旅館里,老板看到偷溜回來的路迦,眼睛都在蹭蹭冒火。
路迦愣?。骸澳阋踩タ措娪傲耍俊?/p>
客棧老板冷笑:“我聽到客人討論了。”
光是聽到,都恨不得刨祖墳。
路迦悻悻然上樓。
為了人身安全,一直到晚上他都沒出過門,倒是羽毛筆,用賭場賺來的錢出去購買了不少妖獸精血。
“真羨慕你還能呼吸新鮮空氣?!?/p>
羽毛筆淡淡:“能怪誰?”
他做筆桿子的氣質(zhì)和電影內(nèi)截然相反,沒了故意遮掩額頭的過長劉海,稍微降低一下存在感都沒誰能認(rèn)出來。
當(dāng)然,美貌營銷咖是別想自由行走了。
路迦默默拔出了屋內(nèi)花盆里的野草。
怪草吧。
他熟練地洗腦安慰。
反正今天重新定義了一下自己的身世,黑紅也是紅,至少出圈了。抵觸情緒到了極點后,只要再稍微有些作為,很容易口碑逆轉(zhuǎn)。
想必羽毛筆也收獲不小,對方演的假少爺沒少招黑。
路迦側(cè)過身,靜靜看著羽毛筆吸收新鮮精血。
海量的怨念外加精血,本以為之后虛影會再次出現(xiàn),不過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
充滿驚悚美感的一幕開始上演。
赤紅色的光芒中,那半邊身子開始如同老舊工廠的機器,不斷斑駁脫落,用來維持機能運轉(zhuǎn)的齒輪也簌簌落地。
毀滅的同時又伴隨著新生,左邊消失的軀體逐漸以血肉的狀態(tài)凝實,直到小臂部分,有一團聚散不滅的黑氣,自那往下是一截骷髏手骨。
修長的骨節(jié)就像是未熄滅的爐火,閃爍著森森熒光。
路迦記得虛影里的阿萊克斯,右邊寬大袖袍里藏著的,也是一只骷髏鬼爪。
所以,這是在慢慢長回血肉嗎?
詫異的目光在那只鬼爪上定了太久,羽毛筆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袖子。
亡靈法師是黑暗的象征,從誕生起就伴隨詛咒,無法擁有完整的軀體,再來一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