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恒長這么大,沒被人打過。
血液上涌,他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是冬青的爸爸,我不還手,但希望你冷靜一點?!?/p>
岑冬青渾身顫抖,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無數次的噩夢透過時光傾軋過來,好似這么多年的離家回避都沒能淡忘的記憶砸中了她的眉心。
又來了——
她絕望地喘不過氣。
周遭駐足圍觀的人已經開始掏出手機對著他們,保安過來趕人,問他們在做什么。
混亂讓人崩潰,岑安陽越過池以恒想抓她,她躲在池以恒身后,岑安陽抓不到她,勃然大怒,揮著手打她,池以恒替她擋,她哭得不知道要做什么,頭發(fā)劇痛,被扯過去——
她聽到砰地一聲。
岑安陽摔在地上,池以恒幾乎是厲聲喝止:“別碰她!”
她靠在池以恒身上倒氣,池以恒抱著她安撫她:“寶寶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別怕,別怕——”
岑安陽爬起來想沖過來,被保安攔住了。
“別打了,已經報警了!”
“天哪,這是誰啊?!?/p>
“哪個部門的?”
“那個男的好帥我的天——是不是明星來掃樓?”
“這是什么情況?抓奸的?”
她聽到了周遭的聲音,像洪流一樣涌入她的耳道,形成嘈雜的厲嘯。
她捂住耳朵,耳鳴讓人眩暈。
“寶寶,我在?!背匾院銕退孀《洌o緊地把她摟在懷里,好像被洪流沖擊的浮萍忽然有了根,扎在水底三千丈,和她說,我還能活。
她漸漸鎮(zhèn)定下來。
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