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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號，光網上預約的，已經排到一年后了都！每天留chu來的那三個號，外面黃niu炒到一萬五一個。就那，你搶破tou都搶不上。要是停了他手術，那些掛上號的人還不得跟我要命??？”

想到尋聿明xia午和叢煥說，他的號早都排到一年后，神仙來了也掛不上時，那副孔雀開屏的樣zi，莊奕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續(xù)dao：“我打算讓霖霖給他zuo咨詢，陳叔覺得呢？”

老陳的兒zi叫陳霖霖，也是莊奕的學生，和叢煥一起讀的博，shui平不錯。莊奕去外面開工作室，班底里就有這兩個人。

“霖霖？”老陳嫌棄地撇撇嘴，“他行嗎？”

“怎么不行？”莊奕笑dao，“對你兒zi有dian信心，他可是我學生。要是他gan1不了，我再接手?！?/p>

老陳仍是不放心：“你gan1什么不自己zuo?。苛亓啬切i，我看夠嗆。別給我把小明治o怔了，那可不行。”

“我不可能zuo的。”莊奕jian決拒絕，“給沾親帶故的人zuo咨詢，本來就有違職業(yè)dao德準則。再說我……你就別cao2心了?！?/p>

他想了想，又dao：“還有，經費的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沒戲。”老陳吧唧著嘴說，“批經費那小zi是從咱醫(yī)院chu去的，我太知dao他了，那家伙hua不溜手，短時間nei這筆錢批不xia來?！?/p>

“可你已經答應尋聿明了。”那天他在樓梯間里信誓旦旦地保證，說兩個月nei一定給尋聿明批xia錢來，莊奕記得一清二楚。

老陳嘆了kou氣，dao：“我知dao。所以我想，要是實在不行，就讓外面的私人企業(yè)來投資吧。反正想給他贊助的人不少，都排著隊呢。但是這樣一來，以后他研發(fā)的東西，贊助商就有了專利開發(fā)及使用權，可能會影響一bu分收ru?！?/p>

以莊奕對尋聿明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在乎這些。研發(fā)新的醫(yī)療技術，對他而言最大的紅利是治病救人，是得獎，名聲或許是他想要的，錢財倒還真不一定。

“你得先問問他的意見?！辈贿^猜測是一回事，不經允許擅自替他zuo決定，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自然，”老陳dao。“明天我問問他?！?/p>

莊奕從桌上chou張shi巾，ca掉艾比滿嘴的巧克力，抱起她說，“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問問他，然后告訴我一聲，看他什么意思。”

“哎，等會兒?！崩详愡B忙叫住他，“你那個工作室的事兒，拿定主意了嗎？就留在咱們醫(yī)院吧?！?/p>

“我再考慮考慮?！焙歪t(yī)院辦聯合門診有好chu1，也有壞chu1，肯定不如自己單gan1來得自由閑散。莊奕并不像尋聿明，他的人生除了工作還有生活。

“那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說小明的事兒了?！崩详愞D過shen，拿余光悄悄瞥他，“你們年輕人，別以為我們這些老touzi都是傻瓜，我什么不知dao？反正你看著辦吧，不答應以后別想從我這兒套話?！?/p>

“……”

“知dao了?！鼻f奕無奈，只得答應，又dao：“當心我給你兒zi穿小鞋?！?/p>

“他隨便穿。”老陳圖謀得逞，笑得一臉無所謂。

莊奕把艾比送去酒店交給堂jie，回醫(yī)院的路上仍舊不放心，又給老陳發(fā)了條短信，囑咐他務必先問過尋聿明，再招商。

臨睡前，他將尋聿明的資料重新過一遍，發(fā)給陳霖霖。那只名叫“耳朵”的文件夾，在他電腦桌面上一躺八年，今天終于挪動了地方。

莊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