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寂生xiong膛緩慢地起伏了一下,克制著心底涌漲的情緒,
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為什么掛斷我的通訊?”
冷冰冰的尋問恍惚間跟下午在飛艦時(shí)的逼問重疊在一起。
“還要抱嗎?”
是他拒絕的沒錯(cuò)。
可燈希顫了顫眼瞼,
突然覺得很委屈,咬了咬唇,“你兇什么兇?”
“我不能跑出來玩嗎?”
“而且小啞巴也沒有教過我,我不知道那個(gè)是小啞巴,我以為它壞掉了。”
眼瞼上未干的潮shi海水將燈希的眼睛也變得shi漉漉的,他聲音很小,再次固執(zhí)地重復(fù)了一句,“我不可以出來玩嗎?”
喉腔似乎一瞬被澀住,祀寂生仰首看向坐在礁石上的藍(lán)尾,他湊近,用指尖微微拭過燈希shi漉漉的下巴。
他將殘留的海水當(dāng)成了燈希流下的淚痕。
“抱歉?!膘爰派鷶Q了擰眉,卸力一般,說,“可以?!?/p>
“可以自己出來玩?!?/p>
“但下次要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找不到你,會很著急?!?/p>
“如果我也突然消失了——”
因?yàn)闆]有戴機(jī)械手套,指腹擦過時(shí),觸感溫涼,似乎也隔空碰上了燈希的眼瞼,擦去了他委屈的情緒。
但燈希依舊很生氣似的,他打斷道,“小啞巴已經(jīng)消失過一次了,我都沒有兇小啞巴?!?/p>
小人魚癟癟嘴。
祀寂生話語一瞬頓住,又繼續(xù)道,“那以后我去哪里都會跟你說,燈希也要跟我說,可以嗎?”
燈希抿了抿唇,點(diǎn)點(diǎn)腦袋。
祀寂生又問,“為什么突然跑出來看大海?”他頓了頓,放輕了聲音,詢問道,“是我讓你不開心了嗎?”
不然藍(lán)尾平常不會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燈希又安靜下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沒有,小啞巴沒有讓我不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