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折:小試身手
凌天霄返回客棧,段玉瑾從容地飲酒,一旁卻早已不見嚴(yán)穆的shen影。他一問之xia得知,原來嚴(yán)穆知dao自己上當(dāng)受騙之后,一時(shí)氣憤奪門而chu。段玉瑾瞥了他一yan,問dao:「你不覺得該跟我說些什么嗎?」
凌天霄故作納悶dao:「哦,我該說什么呢?」
段玉瑾放xia酒杯,冷然dao:「你讓我收爛攤zi,難dao你不覺得對我有所虧欠嗎?」
凌天霄摸了摸xia巴,笑dao:「你不是佛門中人嗎?施比受更有福,你這樣qiang調(diào)回報(bào),那可不是件好事?!?/p>
段玉瑾的聲音還是很平和,他淡然dao:「我總算知dao什么是恩將仇報(bào)了。」
凌天霄灑然一笑dao:「哈,我只是說笑的,方才多謝你了。」
段玉瑾站起shen來,朝柜臺取過一壺酒,笑dao:「這桌的酒錢你知dao怎么zuo了。」言罷,他逕自走chu客棧。
凌天霄聳了聳肩,付帳之后,也提著一壺酒跟上去。
雪花片片落xia,兩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凌天霄來到市集,找到一間用竹棚搭製的鐵匠坊。他瞧見一名男zi,走上前問dao:「你認(rèn)識李冶嗎?」
男zi本來專心鑄鐵,聽他提及李冶二字,忽地瞪大雙yan。他訝然dao:「李冶正是家父,莫非你認(rèn)識家父?」
凌天霄聞言一怔,仔細(xì)端倪這名ti格壯碩的男zi,倏忽間,他注意到一塊掛在男zi脖zi上的鐵牌,鐵牌上單寫一個(gè)「李」字。凌天霄皺眉dao:「這鐵牌是李冶的?」
男zi摸了摸鐵牌,diantoudao:「這是家父的遺wu,本來我打算將它一同xia葬,后來有些不捨,所以才掛在shen上?!?/p>
凌天霄倒chou一kou涼氣,詫然dao:「你是說遺wu?」
男zi看了看他,旋即明白怎么回事,苦笑dao:「家父兩年前因肺癆去世。我叫李展,現(xiàn)在鐵匠鋪由我繼承?!?/p>
凌天霄嘆dao:「唉,想不到人事已非?!?/p>
李展沉y半晌,臉上louchu困惑之se,問dao:「不瞞你說,家父向來不與人打交dao,生平結(jié)識的朋友十分少,你年紀(jì)看上去也不大,不知跟家父有何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