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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說到正題：“han澤與吾聚少離多，先皇一隕，吾二人于這世上都孤孤零零沒個依靠，陛xia若是念及兄弟之qg，可否放澤兒與吾團聚？”

“放？”吳量冷聲dao。

“是吾失言了……”

“恐怕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愿走。”說罷，他便召了han澤上來，當(dāng)即問他：“你可愿自此chugong，與你母妃團聚？”

han澤瞪大yan睛，yan光波波轉(zhuǎn)轉(zhuǎn)，終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趙氏磕了三個響tou，便伏在地上不再言語。

趙氏肅靜沉穩(wěn)的面龐終于撕開一角破kou，她長呼一聲，“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幾十年來，吳量第一次見她真的傷心。

他轉(zhuǎn)shen便走，han澤趕忙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跟著，滿tou的塵與土。

一路xia了山，吳量只覺得心中空落落。還好走這一遭，他也不再一無所有，shen后還有個孩zi死心塌地地跟著。

他們不再是父zi了，他也不再像其他什么人，落葉蕭蕭地鋪著前路，季節(jié)又換，山也枯了，這孩zi還是亦步亦趨地緊緊跟著他。

到了山腳xia，回望重新隱匿在山間的小廟，han澤才怔怔問他：“為何不想要我了？”

吳量反問他：“你怎知我不想要你了？”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要是想要我，問也不會問，也不會來帶我看娘，也不會放我chugong，成日里關(guān)著我折磨我才好，你是不是……厭了我了？”

吳量看他這般小女兒作態(tài)，又覺脫離了對shenti的掌控，或是gan官上剝離開來，chu1shen事外地看著上演在han澤與太zi榕之間的故事。

或許太zi榕對他是這樣的，但他非太zi榕，他真真不想han澤離他而去。

而han澤一路跟xia來的人，也只是這個太zi榕，而非他。

罷了罷了，若是事事都想計較個明白，他早就再次猝死shen亡了。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