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陣子不是說,對滑雪有點興趣?」
袁澈愣了一下,被這話題轉(zhuǎn)得措手不及,但也順勢而下回應(yīng)他:「?。磕氵€記得???」
「嗯?!顾纬螕P低頭撥弄著蛋h,說得很隨意。
「我也想學(xué)單板滑雪?!?/p>
袁澈看著他,眼神有些疑惑,而宋澄揚低著頭,他問:「一起嗎?」
那語氣像是邀請他一起去學(xué),又像是早就預(yù)設(shè)了他會同行。
「你是說……現(xiàn)在?」
宋澄揚抬眼,語氣依然淡淡的,卻藏不住那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期待。
「過段時間也行,反正都要練了,想說找個人作伴。」
找人作伴?誰都可以嗎?這詞說得太輕太隨便,卻b任何承諾都來得擾動人心。
袁澈沒立刻答應(yīng),他只是看著宋澄揚那張年輕又俊朗的臉,忽然有想拿起單眼,拍下這一幕的沖動。
他想好好地保存這一刻,他真不知道未來是否還會有「以後」。
袁澈夾起地瓜啃了一口,才又說:「那你應(yīng)該先學(xué)會不把蛋煎糊,再去摔在雪地吧。」
宋澄揚沒有回應(yīng),但眼里亮得像雪地的yan光。
他們沒再說話,餐桌上的交談短暫得像是一場夢,不過幾句話,卻在彼此心里投下一顆石子,泛起不肯消散的漣漪。
袁澈低著頭,一邊咀嚼,一邊讓自己分神。
沒想到他還記住自己隨口一說的小事,那種被放在心上的感覺,太危險,也太令人沉迷,他清楚自己不能再淪陷。
這是一場只屬於拍戲期間的相逢,他們終究是彼此人生的過客。
可為什麼他還是想讓這一切多停留久一點點?
對面的宋澄揚并沒說話,他總是這樣,話少,表情也淡淡的,連眼神都像結(jié)了一層薄霜。
可只有袁澈知道,他剛才說那句「有澈哥在,怕什麼」時,語氣里藏著的不只是調(diào)皮,還有依賴。
他突然有些怕了,怕自己再不退,就真的回不去了。
「等拍完戲,我會去練習(xí)場學(xué)一學(xué),你要是不跟,就別後悔?!顾纬螕P淡淡的說。
這句話像是用玩笑包裹的約定,不用太認真,但也能一直放在心上。
袁澈沒吭聲,只是低頭繼續(xù)吃粥,嘴角卻悄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