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祁媛坐在床頭,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我是真看不下去了。就跟老太太說我馬上到家,帶媛媛去見個朋友。其實當時我就在樓下車里。”
許姐女漢子一般的人,撲簌簌開始落淚。
“我混賬啊,被這個整天溫溫柔柔,貫會說好話的老太婆騙了。沒想到她背地里這么對媛媛?!?/p>
鳳嘉檸卻搖搖頭。
“奶奶可恨,這個堂弟的傷害更大。你沒覺得他這已經(jīng)是猥褻了?”
許姐噎住了,好半天,還是艱難開口。
“我我其實是不敢想。”
說完崩潰捂住嘴,怕哭出聲來。
“我想起來了,媛媛說過,她洗澡的時候堂弟在門口敲門,還總是隨便進她屋?!?/p>
“我都沒當回事,才多大點的孩子啊,還是她堂弟?!?/p>
“我真是該死啊?!?/p>
鳳嘉檸讓許姐先宣泄情緒,自己走到門口看向客廳。
祁媛安靜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劇,嘰哩哇啦的聲音倒是沖淡了書房這邊的壓抑。
鳳嘉檸轉(zhuǎn)身回到書房,許姐已經(jīng)平靜許多,正用紙巾擦著臉。
“許姐,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家務事?!?/p>
“今天中午,祁斌他爸要帶新女友去家里吃飯。我老公今天上班,本來說要中午回去一起吃?!?/p>
“現(xiàn)在我想把他叫出來,看看他們那一家子能做什么說什么?!?/p>
鳳嘉檸豎了個大拇指。
回歸理性的許姐,思維就縝密起來。想想也是,能一個人把事業(yè)做大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慫包。
“這個祁斌的爸爸,是離婚了?”
“對,祁斌六年級的時候離的。祁斌一直奶奶帶著,后來就帶來我家。我還可憐他孤苦伶仃,沒想到這是頭豺狼?!?/p>
許姐說著說著開始咬牙切齒。
鳳嘉檸想想,還是問出來:
“許姐,你老公你感覺他對這事會是個什么態(tài)度。一邊是親閨女,一邊是親媽親侄子?!?/p>
“我生媛媛的時候,他還在部隊。他退役回來后,媛媛上幼兒園上小學就都是他帶著了。他一直挺疼媛媛的?!?/p>
許姐略一沉吟,言辭決絕。
“對這事,他要是像個男人,能護住媛媛,一切好說。要是想和稀泥,那我就不要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