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了我爸,以后永遠取消探視權?!?/p>
盧紅秀跟著進門,覺得自己很窩囊,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看到病床上的人,她突然嗚咽出聲:“謝哥”
“閉嘴?!?/p>
謝修遠壓低聲音怒斥,盧紅秀捂著口罩,把哭聲咽了回去。
到底是跟自己纏磨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看到他這樣,怎么能不觸動。
病床上的謝國慶一動不動,連眼皮也不顫動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謝修遠輕聲問正在換尿袋的護士:“我爸他今天醒來過嗎?”
護士點點頭:“醒來過,但時間不長?!?/p>
“能說話嗎?”
護士搖頭:“不能。”
“能看見東西嗎?”
“不能?!?/p>
護士繼續(xù)搖頭,拿著換下的尿袋離開了。
出了病房走出好遠,盧紅秀才喃喃出聲。
“小遠,你爸他還正當年,怎么就會變成這樣。”
謝修遠冷冷嗤笑一聲。
“怎么會?你不是最清楚嗎?明明有老婆有孩子,還在外面找女支女鬼混,把身子熬壞了唄?!?/p>
“說起來,他變成這樣,你功不可沒。”
謝修遠說著,有些心虛。
他知道自己也作了大業(yè)。可因果報應,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盧紅秀氣得倒仰,可也不想跟他糾纏。一個無賴紈绔,就算斗嘴斗贏了,又能怎樣。
“謝修遠,臨走前,我想見見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