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聽了,不由得莞爾而笑。
譚慶文搖頭晃腦的道:“這個容易,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有毒?!?/p>
他一邊說,一邊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碗,表情豐富,極為到位。
張俊心想,這家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張口就能說出這么好的段子,還諷刺了當(dāng)前的食品安全問題。
大家又慫恿曹亞泉說一句。
曹亞泉估計并不擅長文學(xué),憋了半天,終于想到一首詩,笑道:“有了!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有霧?!?/p>
他是得到譚慶文的啟發(fā),撿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倒也說得好笑。
而且他是今天酒宴的正主,大家自然要奉承他,都跟著哈哈大笑。
曹亞泉指著張俊道:“張市長是個博學(xué)多才的人,你來一個!”
張俊其實并不喜歡這種亂改經(jīng)典名詩的行為,但酒桌上說笑話玩嘛,開心而已,也就無所顧忌,真要上綱上線,反而顯得老學(xué)究了。
他略微沉吟,說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xué)歸來早,寫作業(yè)?!?/p>
大家哈哈笑道:“還是張市長這個好,太真實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酒桌上的氣氛,瞬間高漲了不少。
為了讓領(lǐng)導(dǎo)喝到盡興,茅臺酒上了兩瓶又上兩瓶,最后總共喝了八瓶。
張俊看得微微苦笑,這一桌酒席,就得兩萬塊錢。
還好審核組成員也不會住太久,要是餐餐這么喝,這招待費可貴了!
張俊正和曹亞泉聊天,曾珍走到他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有事?”張俊不解的看著她。
曾珍紅著臉,雙手拘謹(jǐn)?shù)拇曛陆牵瑖肃榈牡溃骸笆虚L,那個譚主任剛才跟我講,要我跟他回房間去?!?/p>
張俊愣了愣,問道:“他要你跟他回房間?去做什么?”
曾珍低著腦袋,一臉羞澀的道:“他說我文采好,想和我聊聊文學(xué)和人生。市長,你說這算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