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扎點,童顏看見松帕站在那兒,一看到他們出現(xiàn),他立刻走上前來。
“去哪了?”拷問的語氣配上他嚴(yán)厲的神情,讓倆青年下意識地抬頭挺xiong,站直身子。
到底是熟人,肖思逸嬉皮笑臉地回復(fù):“難得出來一趟,感覺大自然空氣挺不錯,就在周圍走了走?!?/p>
頌帕睨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回旁邊。
外人看來,他是擔(dān)心上司的侄兒,但童顏能明確地感覺到,這行動是奔著她來的。
頌帕盯她看了兩秒,接著抬手看了眼腕表,“一會兒要進林狩獵,別到處亂跑?!?/p>
這話一出口,倆人放松下來。
有個偵察兵出身的警官在,繼續(xù)待下去很容易露餡,于是肖思逸打算趁狩獵的時候,找機會把童顏送出去。
然而,頌帕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于外人看來,他的行為是關(guān)心學(xué)生,多多關(guān)照上司的侄兒,并無不妥。
但童顏能明顯感覺到,頌帕是沖著她來的。他從頭到尾盯著她,好像她是個什么危險分子,會把人小青年帶到森林的某個角落殺掉。
考慮到這人是巴圖的手下,情有可原。
此時,倆人累了站在樹下歇息,一只野兔竄到了童顏的腳邊,一點兒不怕人地啃起青草。
有個成語叫“守株待兔”,就這么回事了。而女孩看似柔若無骨,實際比一眾男生還要剛強。
只見童顏蹲下身,攥著灰兔后脖站起來,然后直接給到旁邊少年,“送你。”
灰兔蹬著四肢落到懷里,把肖思逸驚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兔子,隨后一臉欣喜地看向她,“你都記得?。 ?/p>
“記得什么?”童顏不確定地問:“我們以前認(rèn)識?”
一時,肖思逸有那么些失落,他低頭瞧著只有手掌大灰兔,輕輕撫摸它的毛發(fā),“我們是小學(xué)同學(xué),我總被人欺負(fù),只有你和我做朋友?!?/p>
童顏匪夷所思。
她怎么不記得有個這么帥氣的男同學(xué)?
“以前我們也撿到過一只兔子,偷偷放在你家地下室養(yǎng)著。那會兒不知道兔子不能洗澡,它死的時候我哭個不停,你安慰我說明天再去抓一只兔子。但第二天家里人通知我搬家,根本沒來得及告訴你就出國了,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遇見。”肖思逸抬起頭看她,眼神清明:“顏顏,你后來有在胡同口等我嗎?”
聽到略微熟悉的稱呼,童顏這才恍然想起,意外道:“你是小胖墩?”
肖思逸手一頓,愣愣地點下頭。
“我沒抓到兔子沒好意思赴約,那天我還繞路回的家。后來一直沒見著人還以為你生氣了,問了你們班主任才知道轉(zhuǎn)學(xué)了?!?/p>
其實他們的交情也并不深,只是隔壁班的小學(xué)同學(xué),她曾經(jīng)打抱不平幫助了人家,之后彼此間說過幾回話,一起玩過幾回。
如今過了十幾年,不提還真忘了。童顏雙手環(huán)xiong瞧著他,“男大十八變,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p>
肖思逸被看得有些難為情,“你倒是一點沒變……”
還是一樣可愛。他在心里默默說完。
“過幾天就是水燈節(jié)了,你有時間嗎?”肖思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