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珊知道自己不開口,他也不會主動說,她抬手將凌亂的發(fā)絲捋到耳后,始終沒了自信與他對視:“折磨了四個月,怎么舍得放我走了?!?/p>
等半天聽到句廢話,江嶼沒多少耐心,以前求著要放走,現(xiàn)在東拉西扯,他直接轉身。
見男人要走,邢珊立馬叫住了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他停下了動作。
“當時……”邢珊看著江嶼寬大的后背,“如果我沒給你下藥,你會對我這么殘忍嗎?”
如果不知道當時誤進了童顏的公寓,江嶼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不會,只會直接殺了她。
但現(xiàn)在,他沉默了。
氣氛安靜了幾秒,江嶼吸了口煙,語氣漠然:“我從來都沒想過碰你。”
答非所問的一句話,邢珊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口的緊促:“那你當初接近我,真的就只是因為你早查到我父親身份,要殺他?”
這問題問過很多回,江嶼蹙眉,“話多了?!?/p>
“你前面沒回答我?!?/p>
江嶼回過身,睨了她眼,“你父親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找人殺的。”
第一次正面討論起父親的生死,邢珊抬起頭,看了過去。
見她眸中閃爍,他當即又說:“你可以認為我替江正誠調查了你父親背景,間接害死了他。”
所以,就是利用。邢珊眼底的光轉瞬即逝。
“邢珊,既然知道答案,何必到我這找深情?!?/p>
他夾著煙的手指撫了撫自己額頭,煙霧模糊了彼此視線,“你也說了,我是個人渣?!?/p>
“在我這,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語氣過分冷漠,就像在驅趕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話說到這,邢珊也已明了。
他現(xiàn)在不稀殺她,直接放她離開。
而,島嶼四面環(huán)海,逃無可逃。
說是放她走,實際上,讓她自生自滅。
到底是女人心,邢珊朦朧的眼中似有不甘:“童顏對你有利用價值?”
聽到這些事扯上不想干的人,男人眼神一黯。
“不重要?!币粋€問題演變成叁個,他聲色俱厲:“她是什么都沒關系,和你們也不會再有任何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