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消息灌輸進(jìn)童顏的大腦,她難以消化,思緒變得一片空白。為什么江嶼當(dāng)時要救她,明明一副巴不得她被發(fā)現(xiàn),盼著她死的模樣。
童顏顫聲問:“上個月打來的那通電話,是江嶼讓你打的嗎?”
邢珊看了眼她的身后,人就站在門口。忽然記起江嶼帶自己來之前,警告了一句:任何案子,別把童顏牽扯進(jìn)去。
想來,那個男人有軟肋了。
邢珊看回童顏,猶豫兩秒還是開口:“是。當(dāng)時我也很莫名其妙,我想他這么做……”
“不重要。”童顏打斷,不想江嶼知道出于什么真實(shí)目的,結(jié)果都一樣。
她又問:“讓我藏毒,是真的嗎?!?/p>
“我親耳聽見的。”
邢珊唇間干澀,下意識地扣起手指,不過當(dāng)時他是跟江正誠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
童顏閉眼,深深吸了口氣:“之前邢叔叔讓秦隱帶我離開,你們?yōu)槭裁炊疾桓嬖V我?!?/p>
“當(dāng)時我到這邊沒多久,江嶼就把爸爸調(diào)查出的檔案偷走了,我想把檔案拿回來?!?/p>
說著,邢珊頓覺口干舌燥,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童顏倏地伸出手,卻來不及告知那是江嶼的杯子,就見她一口飲盡。
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童顏收回手,只能心想喝都喝了,還是別多嘴免得膈應(yīng),反正他們以前是情侶。
“后來呢。”
“我以為他會把檔案銷毀,或者給江正誠,就讓阿坤暫時別告訴你。當(dāng)時盼你能幫下我,但沒想給他下了藥還出意外?!?/p>
童顏霎時愣住。
“那之后他不再裝了,直接把我囚禁往死里整。”邢珊盯著手中的酒杯,“也是報應(yīng),連親都不肯親一下,我還指望把人喂顆春藥就能怎樣。”
話落,她將余留的一滴酒倒入口中。
無可挽救的消息又增多了,童顏覺得自己哭都哭不出來了,一時不知到底該怨恨誰。
見童顏半晌沒動靜,邢珊放下空杯,拿過沙發(fā)上的抱枕,“小玫瑰?!?/p>
童顏回過神來,“怎么了?!?/p>
“接下來的話你聽清楚。我不知道檔案是否還在,不過里面的資料千真萬確?!?/p>
邢珊說:“江嶼暗中與美方勾結(jié),且不說邏國,一旦消息敗露,美國斷不會再要他這顆無價值的棋子?!?/p>
童顏聞言大驚失色,原以為sharenfandai是江嶼作惡的極限,可他竟然敢……賣國。
真是毫無底線。
“我知道這消息很危險,你只需要替我把消息帶給出去,讓秦隱找出痕跡就可以定他死罪,他必須死!”
縱使曾經(jīng)心軟犯下大錯,邢珊也不會再對這種禍害心存幻想,她怒然把枕頭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