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邏國警方在峴港截獲兩艘釣魚艇。
峴港位于越南中部,不僅和邏國相鄰,還與九州、老撾和柬埔寨接壤,部分zousi團伙為了快速運輸,會鋌而走險放棄山路選擇海運。
原本警方還覺得這次行動過于輕松,可當拆開釣魚艇上的貨物,里面并沒有他們預期中的毒品,而是一些進口煙酒。
很明顯,他們失策了。
就在警方以zousi罪準備實施緝拿之際,作為驗收方的陳卓早有準備,從公文包里拿出了此次采購的相關文件。
這些文件,清晰地顯示了他是通過正規(guī)合法的渠道采購煙酒,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據(jù)可查,從而有力地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眼下,一次絕佳的立功機會,戲劇性地變成了一場烏龍。可越南海關關長黎得勝并未因此惱怒,反而神色由陰轉(zhuǎn)晴。
黎得勝悠然接過陳卓遞上的香煙,剛叼在嘴上,就望見一輛越野車迅速駛近,旁邊的警員立刻站定,對車上的人行軍禮。
車門打開,下來的人正是得到消息,從附近營地趕來的巴圖。他一身軍裝,看了眼堆放在岸口的貨物,皺眉問:“怎么回事?”
“是我們的疏忽,警署里藏著江嶼的眼線,泄露這次的行動?,F(xiàn)場繳獲的是些煙酒,而且都按規(guī)定進行了備案登記?!绷粢獾桨蛨D臉色不悅,警員忙補充道:“買家是有購銷合同,但江嶼那邊沒收到消息。”
巴圖了然于心。對方偷梁換柱,用這種手段分散警方注意力,進而掩護真正的zousi行動。不過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拿出完備的相關文件,不得不讓人對其真實性產(chǎn)生懷疑。
巴圖走到黎得勝身旁,禮貌表明自己的身份后,正色問:“能否讓我看一下合同?”
“我已經(jīng)核實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崩璧聞賹⑽募贿€給陳卓,明嘲暗諷道:“你們那邊確定沒有收到準運單?有沒有可能是你部下太忙,一時疏忽遺漏了?”
短短兩句話,讓現(xiàn)場燃起一股火藥味。
難怪每次海運會選擇經(jīng)停峴港,原來在這等著。巴圖似笑非笑:“辛苦黎關長大半夜的跑一趟,我這是收到舉報出警,倘若一不小心放走了某些不法分子,想來你也不好交差?!?/p>
“我們國家的人就不勞您費心了。”黎德勝嘴里的那根煙,終于被旁邊人點燃,“您還是先回去查一下,說不定你們內(nèi)部真有什么疏漏呢。”
巴圖看在眼里,只覺這倆人朋比為奸。
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確實無權干涉其他國家執(zhí)法,此次行動失敗,意味著他們必須重新梳理線索。而在文件真?zhèn)蔚男∈律辖┏窒氯ィ粫屪锓赋脵C完成真正的交易,還可能無形中挑起兩國事端。
于是巴圖扣下本國嫌疑人,連夜帶回曼城審問。
意料之中,他們像是受過專業(yè)的培訓,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收錢辦事,對于運輸?shù)氖鞘裁?,是否合法合?guī)并不知情。
問其幕后老板是誰,他們統(tǒng)一口徑——一位來自九洲港城的富商。
也就是莽子,關押在警署里。
在九州,沒有任何人膽敢在吸食后,還明目張膽地參與zousi販私。
可偏就是這樣一個拙劣至極的謊言,巴圖卻無法進行嚴刑拷問。對方顯然也是進宮數(shù)次的老油條,所有問詢一概被胡塞過去,回答最多的便是一句聽不懂。
辦公室內(nèi),巴圖心里正窩著火,桌上的電腦傳來一陣短促的提示音,中斷了現(xiàn)場的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