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這東西?!标愭骆赂纱嗬涞氐馈?/p>
霍夫曼教授輕蔑地道:“是嗎?連真話都不敢說的人,能做好什么事?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p>
陳媛媛想起父親從前說過的話:“德國人嚴謹,但骨子里看不起我們。你要用實力說話?!?/p>
她不再辯解,只堅定地說道:“教授,我明天會獨自完成西坡的補充采樣。如果數(shù)據(jù)不合格,我主動退出這次考察。”
霍夫曼教授盯著她看了足足十秒,意味不明地說:“我拭目以待?!?/p>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考察隊的人就發(fā)現(xiàn)陳媛媛的帳篷早就空了。
桌上放著用德文寫的采樣計劃,霍夫曼教授盯著那張字條看了很久。
西坡的霧氣比昨天更濃。
陳媛媛按地圖找到一條隱蔽的小路,卻在第一個采樣點就遇到了麻煩。
暴雨沖刷后的巖壁濕滑異常,她剛取出地質錘,腳下突然一滑。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抓住了一叢野丁香的根系。
當考察隊找到她時,已是午后。
陳媛媛渾身是泥,但懷里緊緊抱著用襯衫包裹的巖石樣本。
霍夫曼教授接過那包樣本,發(fā)現(xiàn)每塊都標著精確的經(jīng)緯度,采樣時間甚至精確到分鐘。
教授翻看她浸濕的筆記本,每一頁都密密麻麻記滿了數(shù)據(jù)。
回到宿營地的時候,霍夫曼教授破天荒地坐在了陳媛媛旁邊。
“你的采樣方法……”他停頓了一下,“很有獨創(chuàng)性?!?/p>
傍晚返回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隊伍加快腳步往回趕,路過一條湍急的小溪時,霍夫曼的設備箱突然滑落,眼看就要被沖走。
陳媛媛想都沒想就跳進水里,在齊腰深的激流中抓住了箱子。
當她渾身濕透、顫抖著把箱子遞給霍夫曼時,他明顯愣住了。
“你為什么……?”他不解地問道,“這些設備很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p>
陳媛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我是考察隊的一員,保護設備是我的職責。”
霍夫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穿上,別感冒了。”
下午的采樣工作進行到一半時,測量儀突然失靈了。
教授們圍著儀器束手無策,考察眼看就要中斷。
“讓我看看?!标愭骆伦呱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