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長久不見陽光,他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
就連唇色也顯出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他的周圍空無一物,只有鏡子里的他與鏡外的他對視著。
不過兩秒,他便收回了視線。
將吹風機放回原處后,葉川走出了浴室。
宋少言晃動著小翅膀慢悠悠跟上。
眼看著葉川躺床上準備睡覺了,他一個飛行,就撞到了他心口處。
葉川拿被子的手一頓,低頭看了一眼。
睡衣平整,什么都沒有。
他平靜的將被子蓋在身上,抬手將燈關(guān)了。
房間里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宋少言此時已經(jīng)窩在了葉川心口。
他有些怕黑,好在葉川睡衣的第二顆扣子是夜光的。
這光雖然微弱,但也能帶給他一點點安全感。
他往那顆扣子那邊靠近了些,腦袋枕在扣子處,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想辦法去找老鼠撕書。
—
今夜對葉川來說也一如既往。
平靜黑暗,毫無生機。
昨日心尖的滾燙像是久不見人的孤獨幻覺,只存在了那一夜,便消失了。
葉川并不意外。
在這十年里,每年總有那么幾天他會有一些奇怪的幻覺。
上次的幻覺還是他的實驗成功了。
可惜了,幻覺消失后,不過是一場妄想而已。
葉川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進入夢鄉(xiāng)。
他的意識漂浮,好像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