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催眠了。
在這屋子里空無一物,甚至連裴書身上也不著一物的情況下,裴書的催眠再次成功了。
裴書語氣涼薄,甚至沒看季景川一眼。
“磕頭?!?/p>
季景川的額頭砸在地上,砰砰作響,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不知疼痛,只因命令行事。
宋少言想站起身來,但坐得太久,腿有些麻了。
他只能等麻意過去再站起來。
但就是這個功夫,裴書卻已經(jīng)先走到了他面前。
他彎下腰來,扼住了他的下頜,迫使他看向他。
“都知道了嗎?”
裴書表情很冷,是宋少言從未見過的冷。
這人哪怕是偽裝也會將自己裝成一副溫和謙遜的模樣,那些本性里的劣根性早已經(jīng)被他用平靜隱藏。
可現(xiàn)在,他周身散發(fā)著冷意,就連眼神也是冰冷的。
冰冷之下又藏著一抹嗜血的占有欲,緊緊纏繞在宋少言身上。
“倒是我錯了?!?/p>
大拇指按壓著宋少言的唇,將那一片按得發(fā)白。
“故事再真實也不過是故事?!?/p>
“催眠再深入終究也只是個謊言?!?/p>
“謊言就有被戳穿的一天。”
裴書眸中翻騰著某種特殊的情緒,幽深濃稠。
季景川的磕頭聲在小黑屋里異常響亮,血腥味漸漸彌漫開來。
宋少言輕抿了下唇,像是親吻了裴書指尖一下。
“你先讓他停下?”
他試探性開口。
季景川再這么磕下去就真的要死了。
裴書眸中更冷,“阿言只想跟我說這個?”
宋少言輕輕搖頭。
裴書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兩秒,這才對季景川發(fā)了命令。
“停下?!?/p>
季景川動作一頓,如同木偶娃娃,十分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