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該醒了
暑假對我來說沒什么特別的,無非朝九晚五的打工,賺xia學期的房租。
今天太陽不烈,空氣卻悶re得反常。上一批訂單剛zuo完的空檔我蹲在空調(diào)xia,忙里偷閑地吃dian零shi,冷氣chui到我汗涔涔的脖zi上,我忍不住輕輕一顫。手上的碎屑掉在地上,我chou了張紙伸手去收拾。
ca拭著店里的原木地板,我忽然想起自己家客臥地板還沒裝好,要chou空跟魏佳寧商量地板的事。
零shi吃完了,我站起shen準備正接著工作,共事的女生從后臺走了chu來拍拍我的肩膀。
“你快看群消息,老板剛通知今天提前xia班,我們可以走了。”
“怎么突然提前xia班?”
“聽說今晚本地有暴雨吧,你看新聞了嗎?氣象臺都發(fā)布橙se預警了。”
一邊收拾東西一遍瀏覽天氣預報,確實,暴雨就在不到兩小時之后,現(xiàn)在不回家等會兒想回也回不了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給魏佳寧撥去一通電話,想問問地板的問題。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人接通,我還沒來得及開kou,銳地聽到不太順暢的呼xi。
“喂?”她的聲音霧蒙蒙的,背景也有些嘈雜。
“你喜huan什么樣的地――”又一daochou氣聲傳chu手機,我不得不換個話題,“你剛哭過嗎?”
“家里有dian事。你接著說吧。”
手機拿開了些,我輕聲嘆了kou氣。
“你家住哪里?!?/p>
魏佳寧家就住隔bi市,一個西北省會城市。我坐了半小時的gao鐵,半小時的地鐵,步行幾分鐘抵達了她家樓xia。夏天這個鐘dian本應該還是白天,但現(xiàn)在昏暗深藍的天空看不清烏云的輪廓,風chui得樹葉沙沙作響,聽不見一聲蟬鳴。看樣zi風雨yu來。
很快,一個穿著短袖reku的女生從單元門走了chu來,風從她的shenti與衣wu之間的feng隙穿過,棉布的邊緣柔ruan地抖動,讓她的shen影有些模糊。
“怎么穿這么少,現(xiàn)在風這么――”
我話還沒說完,她便將tou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拍拍她的背,順著脊骨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