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元宵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真的出現(xiàn)了!”
我一把抓住了元宵,“你趕緊看看,你那個東西為什么還沒反應(yīng),是不是那個什么催化劑加的不夠?。 蔽掖藭r變得十分的緊張和恐懼,因為我見識過這種白色粘液的威力,那具被融化后再次凝固的尸體,至今還在我在眼前晃動。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那幅慘樣!
突然間,爆破口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一股膨脹劑真的被噴shele出來。這東西就像子彈一樣貼著我的頭皮飛過,重重的撞在了對面的墻上,生生的把墻上的青磚砸掉了一塊。我心里一陣后怕,剛才辛虧元宵提前出言提醒,我挪動了一下位置,否則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爆頭了。
但是在這驚嚇之后,就是驚喜,我們只聽到那面灌了鐵水的墻壁上傳來了清脆的“咔咔”聲,我們仔細(xì)一看,剛才還堅硬無比的墻壁,此時已經(jīng)被膨脹炸藥生生的“炸”出了一個一指寬的裂縫。
我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用力拍了拍元宵:“太牛x了!”
盡管元宵自己都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但是仍舊裝x似的撇了撇嘴,“那是那是,你不看看哥們兒是誰!”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動手!”二叔說著已經(jīng)開始砸了起來。我們不再遲疑,也趕緊加入其中。
這種墻壁,剛開始還是整體的時候確實非常棘手,但是一旦被撕裂,它的整體結(jié)構(gòu)就被破壞,原本相互支撐擠壓的青磚和鑄鐵就會變得脆弱。
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很快我們就在這兩層青磚墻上砸出了,能夠供一人通過的洞。
由于我們并不知道這里將會流過的白色粘液的量有多大,盡管我從上一次的經(jīng)驗上估計,應(yīng)該不會太大,但是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把盜洞口打在了洞壁靠近洞頂?shù)奈恢蒙?。這樣除非那些白色粘液灌滿這個方洞,否則一定不會波及到我們。
當(dāng)最堅硬的阻礙被我們攻破了之后,剩下的就是建墓時填滿的封土,這對我們來說就簡單了很多。我們手里是鋒利的工兵鏟,對付起這些土來,如果說是像切豆腐一樣,是有些夸張了,但是差不多就像切凍豆腐一樣。
盡管我們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但是那些白色粘液的速度同樣不慢,不得已,我們把挖下來的青磚以及封土,全部堆在前方,形成了一個“堤壩”用來阻擋白色粘液的前進(jìn)速度。
但是這樣做只能暫時性的減慢那些粘液前進(jìn)的速度,可是同時它也會帶來一定的風(fēng)險,那就是一旦白的黏液上漲的高度超過我們所建造的“堤壩”的高度,馬上就會出現(xiàn)“潰堤”的現(xiàn)象,那些“白色死神”將會瞬間把我們吞沒。
我們只好拼了命的挖,這是真正的與死神賽跑,而且死神就在我們的不遠(yuǎn)處。
這個時候,二叔的指揮和我們默契的配合,成了我們能夠快速推進(jìn)的依仗。這個地方空間狹小,四個人不可能同時行動。于是就先由我和元宵挖出大概的盜洞形狀,再由文墨和二叔利用自己的經(jīng)驗,對盜洞進(jìn)行休整和加固,并且在兩邊打出一些落腳點。
四個人協(xié)同配合,既能保持足夠的體力,又能保證高速的效率。很快一條斜向上的盜洞就打了出來。
二叔看了看我們用來阻擋白色粘液的“堤壩”,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崩潰的跡象,一些白色粘液已經(jīng)從碎石以及封土的縫隙中滲出來。而且被阻攔在“堤壩”后面的白色粘液已經(jīng)溢滿了。
此時的我們已經(jīng)處在了生死的邊緣,我們堆積的“堤壩”隨時可能垮塌,而到那個時候,白色粘液噴薄而出,我們連逃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二叔急忙催促我們,“快!趕緊離開這里,先進(jìn)盜洞,邊走邊挖。不然來不及了!”
我們連忙點頭。文墨毫無疑問的再一次成為了開路先鋒,盡管二叔挖盜洞的經(jīng)驗同樣豐富,但是畢竟年紀(jì)在那擺著呢,體力跟不上了。
文墨先鉆進(jìn)去之后,二叔示意我們先上,但是元宵堅決不同意,“我還是最后上吧,就我這身板,萬一堵住了洞口,一半在上面,一半在下面,到時候那些白色粘液涌過來,咱們立馬就得死兩個半。還是你們先上吧,別廢話了!沒時間了!”
我不由得看了看元宵,雖說元宵這個人有時候挺沒流兒,一陣一陣也挺不靠譜的,但是到了每每到了關(guān)鍵時刻,元宵總是能夠挺身而出,他真的是極少的能夠讓我無條件信任的人之一。
現(xiàn)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二叔不再推辭,點了點頭就跟著文墨爬了上去。我拍了拍元宵的肩膀,說道:“哥們兒,趕緊跟上來!”元宵沖著我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
于是我轉(zhuǎn)身跟著二叔爬了上去,此時文墨的盜洞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橫著向一邊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