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簡單的診斷確定我意識清醒后,又對著門外喊了句“家屬可以進來了?!?/p>
我以為是胡叔,連忙坐了起來,來人卻是許芷柔,一身紅色長裙,她的出現(xiàn)立刻便吸引了同病房病人和家屬的目光。
其中一個男病人更是張大著嘴巴,直勾勾的看著她。
氣得原本還在給他喂飯的老婆直接喂了一勺子辣醬,好一會兒過后才后知后覺的喊辣。
對于這一幕,我已經(jīng)見慣不怪,只是很詫異,她竟然回來病房看我。
我努力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看著她問道:“胡叔呢?”
“他出院了,擔心醫(yī)院的飯菜沒營養(yǎng),特意讓我來給你送飯?!痹S芷柔放下飯盒,接著走到床位把床搖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許芷柔竟然會給我送飯,牽強的笑了笑,道了一聲謝謝。
吃過飯,看著收拾飯盒要走的許芷柔,再三猶豫后我還是問出了心里的擔憂。
“葉德發(fā)一家沒有找胡叔麻煩吧?”
“你跟葉天磊傷得都不輕,真要追究的話會被定義為互毆,所以葉德發(fā)并沒有報警,我們也沒有追究,這件事情也就算不了了之?!?/p>
我點了點頭,這似乎是最好的結(jié)局。
之后我在醫(yī)院里面躺了一周,期間蘇瑤偶爾會過來看我,有時候還會多帶一份飯,美其名曰幫我改善生活。
我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不過當時的我并沒有多想,以為她只是知道了我家跟葉德發(fā)一家的糾紛,同情我的遭遇罷了。
說起來還挺感謝蘇瑤的,如果不是她那次“多嘴”回家講出我在辦公室放連環(huán)屁把班主任熏暈的囧事,我不知道還要吃多久的蘿卜紅薯,后來有好幾次交不出學費也是蘇瑤跟她的胡叔說了之后,張叔主動借的錢給胡叔。
說起錢,我不由得擔心起醫(yī)藥費,趁著蘇瑤來給我換藥的時候,我終于拉下臉求她幫忙跟醫(yī)生說早點放我出院。
我本以為她不會拒絕,畢竟她知道我家的情況,回家里休養(yǎng)可以省不少錢。
然而她卻拒絕了,說醫(yī)院有規(guī)定之類的,讓我別為難她一個實習生。
好吧。
我沒有再提出院的事情,開口跟她借手機,想給胡叔打電話問一下家里的情況。
自從上次來看我過后,許芷柔再沒有來醫(yī)院,胡叔也一直沒有個音訊,仿佛把我遺忘了。
“我沒有你叔的手機號?!碧K瑤看了我一眼,連忙裝作忙碌的樣子。
“我記得到手機號,你是擔心的話費的話,我不白打你手機?!?/p>
我以為都這么說了,蘇瑤會借手機給我,可她隨后又說道:“你叔……你叔的手機摔壞了,缺什么你跟我說就是了?!?/p>
看著她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的樣子,我忽然意識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