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站在宿舍樓下,穿件白襯衫配牛仔裙,像個剛放學(xué)的大學(xué)生。
昨晚我?guī)退鲱^,她便主動加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
我們聊了很久,我這才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大學(xué)生。
“去把衣服換了?!彼螘匝艙u下車窗,語氣冰冷。
妙妙咬著嘴唇?jīng)]動,宋曉雅按了聲喇叭。
“讓你換衣服,性感一點,聽不懂?”
十分鐘后,妙妙換了身黑色低胸晚禮服出來,妝容濃得能蓋住眼底的不情愿。
我卻有些納悶。
吃個飯至于穿成這樣?
張華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湊到我耳邊:“宋總這是要把妙妙當(dāng)禮物送呢,她打扮得越漂亮,這事兒就越容易解決?!?/p>
福貴酒樓的紅木雕花門匾在暮色里泛著油光,據(jù)說從清朝傳到現(xiàn)在,很有檔次。
服務(wù)員弓著腰把我們領(lǐng)進(jìn)包間,宋曉雅往主位一坐,我和張華、妙妙像三尊泥像似的立在旁邊。
“喂,花少嗎?我是宋曉雅……”宋曉雅對著手機笑得像朵花,“對,我們到了,您什么時候方便過來?”
掛了電話,她臉上的笑瞬間垮掉。
我掏出手機看時間,七點五十。
等到八點四十,桌上的茶涼了三回,花少還沒來。
“這孫子肯定耍我們呢!”
“住嘴!”宋曉雅瞪我一眼。
又過了二十分鐘,包間門終于開了。
花少叼著根雪茄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兩個穿西裝的保鏢。
他掃了我們一眼,徑直坐到主位上,把雪茄灰彈在宋曉雅剛續(xù)滿的茶杯里。
我往前跨了一步,被宋曉雅暗中拉住。
她堆起笑:“花少您大人有大量,我這弟弟剛從老家來,不懂規(guī)矩……”
“不懂規(guī)矩?”花少突然把菜單摔在桌上,“我的人被打了,一句不懂規(guī)矩就完了?”
妙妙突然往前站了一步,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叫:“花少,您別生氣,是我不好,沒提前跟您說……”
花少的目光立刻落在妙妙身上,上下打量著她:“還是妙妙懂事?!?/p>
他伸出手想捏妙妙的臉,妙妙本能的往后縮了縮。
這讓原本還笑吟吟的花少臉色頓時寒了下來。
“怎么,怕我吃了你?”
妙妙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