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有我親生父母的線索,談錢的話我不可能出手,當然加價說不定我會動心,可也容易讓我對戒指的真正價值產(chǎn)生懷疑。
他意識到想要用正常手段幾乎不可能拿到我手上的戒指,所以他才會故意告訴我李艷梅的事情,因為他看出了我強烈的復仇欲望。
只要我犯了法,那么必定會被抓。
進了局子后我身上的一切物品都會被取下,到時候他就可以讓蘇瑤用我女朋友的名義去領取物品,從而拿到戒指。
不過這也有個問題,那就是一旦我被釋放總有暴露的一天。
剛好這個時候葉德發(fā)給他來電旁敲側擊,為了永遠吃下我那枚戒指,他想到了伙同葉德發(fā)栽贓陷害我。
雙方一拍即合。
葉德發(fā)為了永遠解決我這個后顧之憂答應狠心殺害李艷梅最后嫁禍到我頭上。
本來他們的計謀無懈可擊,可誰知道我竟然會在李艷梅的房間放攝像頭并且還完整的記錄下了葉德發(fā)犯罪的經(jīng)過。
或許是大仇已報,面對接下來的牢獄生活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忐忑。
審判過后我被法庭的警車轉(zhuǎn)移到了看守所。
到了地方,遠遠看去。
幾排紅磚矮房并排而立,墻皮剝落的痕跡如同歲月刻下的傷痕,暗青色的磚面泛著冷冽的光澤。
墻頭纏繞著尖銳的金屬防護網(wǎng),正午陽光穿透交錯的網(wǎng)格,在地面投下鋒利的菱形光影,三米多高的水泥圍墻將頭頂?shù)奶炜諗D壓成窄窄的一條,仿佛一道難以逾越的枷鎖。
經(jīng)過繁雜的登記手續(xù),我接過一床破舊的軍用棉被,陳舊的霉味與刺鼻的消毒水氣息混雜在一起,撲面而來。
隨后,我跟在管教身后,腳步沉重地踏入第三監(jiān)舍。
與我一同進來的,是個戴著圓框眼鏡的胖子,我總覺得他在哪里見過,察覺到我的目光,他慌忙扯出一抹笑意,鏡片后的眼神卻透著掩飾不住的慌亂與討好。
鐵門轟然閉合,我光著的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抱緊懷中那床潮濕的棉被,寒意順著皮膚直竄心底。
監(jiān)舍內(nèi),一張低矮的水泥通鋪橫亙監(jiān)舍,十多個男人盤坐在上面,他們投來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冷冷地將我和胖子上下打量。
另有十余人或蹲或站在一旁,姿態(tài)隨意卻暗藏戒備。
我深知,在這個等級分明的封閉世界里,作為新人的我們,連坐下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犯啥事兒進來的?”開口的是個身形壯碩的漢子,一口濃重的北方腔調(diào),周身散發(fā)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