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得,我就不能進他屋?”許芷柔沒好氣地白了胡叔一眼。
“我不是那個意思……”
胡叔有些喝高了,大著舌頭急忙擺手,笑呵呵的重復道:“這樣好,這樣好?!?/p>
或許他以為這次的事情過后許芷柔真正的把我當一家人了吧。
但我知道,許芷柔絕對不懷好意。
她就像是一條陰鷙的毒蛇,隨時等待最合適的機會給與我致命一擊。
只是我苦于沒有證據(jù)罷了。
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保持著和她的距離,不給她一絲機會。
“不凡保護了曉雅,很有男子氣概,加上學習也辛苦,我給他削了個蘋果?!痹S芷柔倒跟個沒事人一樣,當著胡叔的面把蘋果放到我嘴邊,“來,不凡?!?/p>
“我自己來?!?/p>
我接過水果,裝作看書的樣子。
許芷柔起身朝著胡叔走去,皺著眉道:“一身酒氣,今晚你自個兒睡?!?/p>
胡叔也不生氣,等許芷柔走后這才來到我旁邊,不厭其煩的說宴席上葉德發(fā)以及村里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敬他酒夸我有出息之類的。
村里面和大隊商量后決定歸還之前因為修整水塘占用的我家那半畝水田。
胡叔醉醺醺的躺在我的床上,臉上還掛著笑容。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們家在村里真正的抬起頭了。
但我明白,他們的“敬畏”源自我放出的考警校的消息,當然更源自我優(yōu)秀的成績。
因為他們知道以我的文化成績,哪怕考國內(nèi)最好的警校也綽綽有余。
想到這里,我內(nèi)心的壓力更加大了。
我暗暗發(fā)誓,高考一定要考出好成績,讓我們家徹底翻身。
第二天,胡叔找到我,小心翼翼的替葉天磊說著情。
葉德發(fā)的示好也讓我明白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有的事情不適合做得太絕,畢竟胡叔以后還要在這里生活。
加上我下手打葉天磊的時候很黑,他又摔進茅坑吃了不少屎,我心中的怨氣自然消散不少。
于是我松口了,答應了去做許芷柔和宋曉雅的思想工作。
畢竟撤案不追究這種話他確實沒法對她們母女倆開口。
我本以為會很難說服許芷柔放棄追究,沒成想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之后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面。
我強行把一切躁動的心壓在心底,卻不想在一個午后破土發(fā)芽。
她叫蘇雪,一開始我并不知道她是蘇瑤的妹妹。
她就是像是春日消融的冬雪,芬芳了我的窘迫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