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雅熟稔地要了蝦餃、腸粉,又給我點了份艇仔粥。
瓷碗里的魚片泛著銀光,我想起老家過年才能吃到的咸魚。
“之前的事情是我冤枉你了,后來我才知道,這都是葉天磊搞的鬼,跟你沒關(guān)系?!彼勉y針挑起蝦餃,“以后跟著我,有我吃的,就不會缺你的?!?/p>
我差點嗆到。
這跟記憶里那個雖說欺負我的宋曉雅判若兩人。
一下子變得擔當成熟了。
“晚上帶你去場子轉(zhuǎn)轉(zhuǎn)?!彼彝肜飱A了顆燒麥,“看上哪個姑娘盡管說,姐給你安排?!?/p>
滾燙的糯米團子卡在喉嚨里。
我沒有說話。
看守所的幾年,但凡是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想女人。
“你為什么會去夜場啊”我剛開口就被她打斷。
“沒有那么多為什么?跟你一樣,世事無常,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
她的一番讓我沉默了。
人生確實無常。
以前我本以為自己會讀大學,考公務員光耀門楣,哪里能想到自己會成為階下囚。
我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指責宋曉雅混夜場呢。
再說了,張華如果沒有騙我的話,宋曉雅更是混成了夜場的總經(jīng)理。
可比我強太多了。
見我低頭,她突然握住我的手,無比認真。
“東莞這對方就是花花世界,有錢跟沒錢真的是天壤之別?!?/p>
“你要是愿意留下來的話,我會讓張華帶你。當然你要還像以前那樣,我也可以找人給你安排一份進廠的工作,除了工資低一點累一點之外,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p>
我抽回手,一種從未有的陌生涌上心頭,看著眼前褪去青澀多了成熟魅惑的宋曉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
盡管她讓我感到陌生,但有她在,我才勉強心安一些,不至于像浮萍一樣。
“我之前在夜宴干過清潔過,大概了解夜場的規(guī)矩,你幫我安排個服務員的工作吧?!?/p>
“好啊,那我先帶你熟悉熟悉?!?/p>
晚上,宋曉雅帶我去了嘉年華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