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按住我的人稍有松懈,我猛然發(fā)力,像頭被激怒的野獸般,死死抱住其中一人的腦袋,膝蓋狠狠撞向他的面部!
一聲悶響,現(xiàn)場瞬間陷入死寂,短暫的驚愕過后,雨點般的拳頭便砸向我。我咬緊牙關,全力護住要害部位,一聲不吭。
而胖子早已被揍得滿地打滾,凄厲的慘叫聲驚動了管教。
“怎么回事?剛來就鬧事?”管教的警棍重重砸在鐵門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們,臉色陰沉,隨即掏出鑰匙打開鐵門。東哥捂著流血的鼻子,擠出一抹難看的笑:“管教,這兩個小子剛來就動手打人,還要搶別人床位?!?/p>
管教掃視眾人,眼神銳利如鷹,其他人則在一旁幸災樂禍,等著看我們被懲罰。
果然一陣火花帶閃電過后,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醫(yī)務室。
戴著口罩頭發(fā)花白的醫(yī)生正在給我填寫體檢報告,血型一欄赫然寫著rh陰性血。
我聽說過這種血型十萬個人里面才會出一個,因此也被稱為熊貓血,只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是這種血型。
“小伙子,下次別惹事了,要不是我說你傷得比較重的話,他們肯定會關你禁閉的?!币娢倚蚜撕螅驴谡殖衣冻鲆粋€和善笑容。
看著眼前這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者莫名示好,我不由得想到了“張叔”。
因此對于他的笑容我沒有任何回應。
見我沒有搭理他,那人自顧自的說道:“我這醫(yī)務室需要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你要是愿意的話,我會跟他們說一聲,每天你可以來我這里待半個小時,吃的喝的抽的你可以隨意點,甚至打游戲也不是不行?!?/p>
聽到這里,我終于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你我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幫我不會想說看我有眼緣吧?”
老者倒也不掩飾,直言道:“你的血很珍貴也很值錢,你可以拿你的血交換,也不多,每周200就行?!?/p>
“如果我拒絕呢?”
老者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或許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說。
“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囚犯?!?/p>
“凡事都有第一次。”
老者嗤笑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你知道拒絕我的下場是什么嗎?你可知道東子已經(jīng)放話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祝你好運?!?/p>
老者不再多說什么,重新戴上了口罩之后按響了門鈴,之后守衛(wèi)走了進來。
“我剛剛仔細檢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傷不礙事,可以帶走?!?/p>
守衛(wèi)點點頭,接過老者遞來的簽字報告后把我?guī)У搅恕皢稳朔俊薄?/p>
一個星期的小黑屋過后,我被送回了監(jiān)舍。
負責分派任務的管教拖來了二十筐麻線,語氣強硬地要求每個人在限定的時間內把麻線裹成線團。
我沒動,學著東哥的樣子悠閑地躺在那狹窄的通鋪上。
我很清楚這樣的后果,但我就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