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獨食啊?”
“你要抽嗎?”
我拿出煙盒遞了上去。
白塔山很烈,也很劣。
女生擺了擺手。
“算了,太辣了。”她擺擺手,轉(zhuǎn)身往車廂走,“我先回去了?!?/p>
我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起宋曉雅,同樣是低頭,卻一個像月光下的玉蘭。
抽完煙回車廂時,她沒躺回下鋪,而是坐在過道的折疊椅上,手里轉(zhuǎn)著個諾基亞
n95。
我在她對面坐下,車廂頂燈在她發(fā)頂投下圈光暈。
或許是我的沉默像極了窗外的黑夜。
她終究沒有忍住。
“你來東莞做什么???”
“找我……找個朋友?!?/p>
“你投奔的很熟嗎,不熟的話我建議你留個心眼可別被賣了?!?/p>
她把手機塞進牛仔褲口袋,膝蓋并得很攏。
“我就是東莞的,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有困難可以找我?!?/p>
她抬眼,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細碎的影。
看守所的幾年,我在里面見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有不少去過沿海打工見過世面的人,不過他們多數(shù)人去珠三角是為了進廠擰螺絲。
聽他們說,那些本地人,說不定家里有幾棟樓收租,根本就不缺錢。
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忽然說道:“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的話也可以找我哦?!?/p>
“好啊,找不到我來找你。”
我扯出個笑。
之后她問了我一些情況,看樣子是真想幫我介紹工作。
我沒說自己的那些爛事。
當(dāng)然了主要還是怕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