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著什么。
帶隊的管教一看又是我在惹事,頓時怒火中燒,
幾個管教把奄奄一息的東哥抬到了醫(yī)務室,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后,又把他轉(zhuǎn)到了市中心醫(yī)院,看樣子他傷得挺嚴重的。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赤手空拳和人打架,手背上裂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不停地往外流。
管教們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之后,我終于“得償所愿”的再度見到了那個老者。
老頭深深看我一眼,露出些許贊賞的笑容。
“下手夠狠,是個人才?!?/p>
“多謝夸獎?!?/p>
之后的幾天我都待在醫(yī)務室,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然而守衛(wèi)們竟然對我沒有任何懲罰。
這愈發(fā)堅定了我的判斷,他絕對另有圖謀。
熊貓血雖然珍惜,但他絕對犯不著為了200就動用權(quán)力幫我壓下。
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
因此當老者再度提出要抽我血的請求后我沒有拒絕。
接下來的三年時間,老者每周除了抽我200鮮血之外,其他沒有任何要求。
而我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幾乎和在外面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也終于知道了老者叫宋成立,看守所返聘的獄醫(yī)。
在這三年的時間內(nèi),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待在醫(yī)務室看書。
醫(yī)學,法學,財會……
跟在宋老身邊我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甚至連殺人技巧,馭下之術(shù),處世哲學等等都有涉獵。
我也漸漸的被他淵博的學識折服,甚至一度有拜他為師的沖動。
我曾經(jīng)試探著詢問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他只是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我跟他的孫子很像。
當我想要繼續(xù)問下去時,他則用教我的生存法則回避,說好奇害死貓之類的話。
這一天,抽血完畢。
宋老小心翼翼的把血袋放進冷藏柜后,忽然語出驚人。
“下周我的返聘期就結(jié)束了,這應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聽到這個消息,我忽然愣了。
這幾年的安逸生活讓我簡直難以想象,沒有了宋老“庇護”,我還能適應回到監(jiān)舍的生活?
“有個人想見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