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痹S芷柔聞言長舒了一口氣。
“我先送他去醫(yī)院,不然的話我怕他失血過多,如果別人問起,你們咬死了就說他喝醉了,不小心在我家院壩摔倒的,知道嗎?”
我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許芷柔一聽便明白了過來,連忙點頭,只是眼神中依舊憂心忡忡。
之后我我便背著葉德發(fā),一路到了村口小賣部,在那里簡單爆炸止血后,坐上了村民的拖拉機一路狂奔到了鎮(zhèn)上衛(wèi)生院。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葉德發(fā)終于總算是醒了過來。
跟他關系比較近的幾家子侄連忙上前追問,顯然對于我之前的說法并不認可。
葉德發(fā)并沒有回答,反倒是詢問誰把他送到醫(yī)院的,得知是我后他一言不發(fā)。
眼睛落在我的身上,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就像是毒蛇一樣。
葉德發(fā)的冷靜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悸。
他并沒有大吵大叫說頭上的傷是胡叔跟她弄的,反倒虛情假意的對我們一家表示感謝。
我這才理解到了農村的斗爭并不是表面上的拳腳。
葉德發(fā)能夠在村里稱霸多年,又怎么會沒有城府。
之前在我家的失態(tài)極有可能是因為絕后的憤怒以及許芷柔的誘惑太大導致。
這一點我是深深體會過的。
許芷柔的誘惑,沒有幾個人扛得住。
后面幾天,胡叔就像是受驚的鵪鶉,靠著酒精麻痹自己,嘴里碎碎念叨著“完了”之類的喪氣話。
別說她了,就連我聽得都有些煩。
但看著胡叔日漸蒼老的背影,憔悴的面龐,我只能不厭其煩的寬慰他。
“葉德發(fā)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是犯罪,不可能追究的,而且她的行為屬于正當防衛(wèi),真鬧大了,坐牢的是他。”
為了讓胡叔徹底安心,我把葉德發(fā)用強的視頻拿了出來。
本以為胡叔有了這大殺器能夠挺直腰桿,可他依舊愁眉苦臉,勸說我:“別跟葉德發(fā)斗了,我們斗不過的,你姐都已經跑了,咱們這個家折騰不起了……”
我只能對胡叔承諾,葉家這份仇恨我記心里,在他百年之前,只要葉德發(fā)不在找我家麻煩,我也不會去找他們麻煩。
胡叔才算是稍稍安心一些。
然而這份承諾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