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我如同五雷轟頂。
“王老師,你說……什么?。俊蔽液喼彪y以置信,帶著顫音道:“胡叔怎么了?”
“難道你不知道你叔喝農(nóng)藥死了?”
我的心,無比沉重,強忍著淚珠把手機還給了那個胖子。
對方應該是聽到了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錢包掏出二百塊遞給我,示意我節(jié)哀順變。
我沒有去接錢,朝他道了一聲謝之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回頭我便看到蘇瑤驚愕的看著我,臉色復雜,顯然她明白我已經(jīng)知道了胡叔去世的消失。
我麻木的從她身邊走過,雙腿如同灌鉛般朝著電梯間走去。
“葉不凡,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胡叔出事了?”蘇瑤朝我喊道,“我沒想瞞著你,可我要是告訴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待在醫(yī)院,你傷得那么重,回去又能怎么樣?你斗不過葉德發(fā)一家的!”
我沒有責怪蘇瑤的意思,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
只是讓我難以接受的是,胡叔真的去世了!
明明還好好的人,為什么就要喝農(nóng)藥尋短見呢?
胡叔雖然怕事,但并不至于會狹隘到如同村婦一般喝農(nóng)藥尋短見。
但凡有一點活絡,他也會努力的活下去,否則也不會之前苦苦勸說我忍讓。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
“我都知道胡叔死了,你還要瞞著我什么?”
蘇瑤眼眶泛紅。
“我也是聽我爸說的,胡叔把你送到醫(yī)院,被告知至少需要三萬塊手術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許芷柔不見了,電話怎么都打不通,你家的錢好像都放在你她那里,村里有大舌頭的人說……說你她嫌你叔窩囊,卷錢跑了!”
“你叔自然是不信的,痛罵了一頓那些嚼舌根的人,但奈何聯(lián)系不上你她,你爸到后面只能想把果園還有你家那口塘轉(zhuǎn)讓出去湊錢。”
“可是……可是你家的果樹一夜之前全枯死了,就連魚塘的魚也被人下了藥!”
聽到這里,我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