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每一年跨年,他都會給她不同的驚喜。
還有一次生病,正是冬天,她燒的迷迷糊糊,車子開到一半,被積雪阻了路,他就背著她走了將近兩公里路,最后還把他自己凍病了,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才出院。
他本身是個對貓毛過敏的人,可因?yàn)樗矚g,在她25歲生日那年買了一只異瞳布偶送給她,養(yǎng)在家里的那段時日,他總是打噴嚏,犯鼻炎,最后還是孟笙看不下去了,才將貓送去寧微微那養(yǎng)了。
只可惜一年都不到,那貓就得傳腹,治了半個多月都沒救回來。
諸如此類的付出,都像幻燈片一般在她腦海中一一回放。
孟笙一直都十分堅信他很愛她。
正是因?yàn)樗?,愛情在她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純潔的存在?/p>
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它被玷污了又是一種怎樣的悲涼和可笑。
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面對這一切,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
商泊禹看她出神,摟著她腰肢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力道,垂眸輕聲問,“怎么了?老婆?!?/p>
“我晚上吃過了,不餓?!彼剡^神,壓下心底那份冒尖的苦澀,囁喏著唇瓣,盡量讓聲音回攏,“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嗯?”
“今天回來晚是半路去了趟錦州酒店?!彼龔陌锬贸鲆粡埣垪l,“這個號碼給我打電話說,看到你摟著一個女人進(jìn)了酒店,我順路就去了。”
回來的路上,她的理智已經(jīng)慢慢回歸了。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很快被滋養(yǎng)長成參天大樹,蔥郁濃密的枝葉遮擋住陽光,讓心房只剩陰涼。
她的心,她的情感,還是忍不住對商泊禹產(chǎn)生期待。
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
甚至還希望他能主動向她坦白和解釋。
紙條上面寫的就是給她發(fā)短信的號碼。
她前兩天查過,這個號碼根本不存在。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查不到,卻因此可以成為試探商泊禹的利器。
如果,如果他們真的都背叛自己了呢?
商泊禹皺眉,接過她紙條,看了眼,“這人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p>
“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孟笙還真不知道,畢竟收到的是短信。
她抿抿唇,只能胡謅了,“男的,聽著應(yīng)該是京市口音,年紀(jì)不是很大,三十歲左右吧?!?/p>
商泊禹神色凝重,收起紙條,一邊道,“這事交給我,我會好好查清楚的?!?/p>
說著,他垂眸睨著孟笙,再次抱上去,低聲問,“老婆,你信我嗎?”
不知道是他的演技早已爐火純青了,還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孟笙并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異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