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里,玉飛龍發(fā)出桀桀怪笑,不知道什么時候,光罩已經(jīng)轟然破碎,玉飛龍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出來。
沒了光罩,血池里那股惡臭彌漫散開。
“給我滾回去!”
陳平安剛把王有容拉到身后,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閃到玉飛龍面前,一掌將其拍回血池之中。
“血池能量未徹底吸收,你不能出來,滾回去!”
白衣男子怒斥著玉飛龍。
“白,白夜!”
王有容捂住櫻桃小嘴兒,難以置信地看著光罩前面的白色背影。
王有容在白玉京呆了近十年,她對白玉京的人太了解了,哪怕只是一道背影。
“沒想到你們還認(rèn)識我,難得啊?!?/p>
白夜緩緩轉(zhuǎn)過頭,摘下面罩,取下喉嚨處的變聲器,陰惻惻盯著陳平安、王有容二人。
“是你,你沒死?”
陳平安腦袋里“轟”的一聲,愣住了。
白夜!
白玉京原來的大護(hù)法,原白玉京掌門秦昆侖忠實(shí)的狗腿子,他不是隨著秦昆侖去了腳盆雞死了嗎?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呵呵,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白夜冷笑,“不用驚訝,我不過是跟你爺爺玩了一樣的把戲罷了,可我運(yùn)氣不好,沒有找到養(yǎng)龍穴啊?!?/p>
“所以,秦昆侖那老匹夫也是詐死?”
陳平安眉頭一緊,同王有容對視了一眼。
他們在前往天泉寨的時候,兩人在云疆邊城入住酒店的那晚,王有容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秦昆侖沒死!
當(dāng)時,王有容還覺得不可能,認(rèn)為有人惡作劇。
可現(xiàn)在……
“你,你為什么要假死?為什么要害白玉京那么多同仁?你忘記自己是白玉京的大護(hù)法了嗎?”王有容厲聲呵斥,心如絞痛。
她跟陳平安不一樣,白玉京就是她的家,是唯一一個讓她感覺到有溫度的家。
如今家被人破壞,王有容怎能接受?
“哼,白玉京大護(hù)法?”
白夜冷笑,“說得好聽,不就是白玉京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