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在東京大學就讀,專業(yè)是她最感興趣的天文學。東大和東藝大距離不遠,兩人經(jīng)常約著一起吃中餐。
她掏出手機,和向晚意說自己待會兒就去和她碰面。
指尖遲疑片刻,滑到那個熟悉的對話框。
童汐焰。
那串名字靜靜躺在屏幕上,像一顆她遲遲不敢接觸的地雷。
發(fā)什么好呢?
問他最近怎么樣?顯得太生疏。
告訴他畫展很成功?又怕他無動于衷。
林熾來來回回打了刪,刪了又打,最終默默點開相冊,挑了一張現(xiàn)場照片發(fā)了過去——她站在《晝夢》那幅畫前,笑容溫和。
很好。照片里看不出任何焦躁的情緒。
消息發(fā)出后,她攥著手機,像捧著一顆脆弱的心,等著那一聲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可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
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她盯著屏幕許久,最終垂下眼睫,輕輕嘆了口氣。
風從街角吹來,撩起她的長發(fā)。那一瞬,她才意識到,原來真正令人心慌的,不是他憤怒、失控,甚至不是責罵……
而是這份冷靜背后的不在意。
隔天早上,童汐焰的消息姍姍來遲。
信息寥寥,而且只字不提白錦煊,也不評價她的照片,只甩來一個未命名文件夾。
林熾皺了皺眉,發(fā)過去一個問號:
——哥,這是?
幾秒后,童汐焰的文字彈了出來:
——我掌握證據(jù)了。
緊接著,語音通話的界面便在屏幕上閃爍。
林熾心頭一緊,指尖在接聽鍵上猶豫幾秒,按下接聽。
電話那端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像壓抑了太久的暗流終于找到缺口涌出。
童汐焰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查當年車禍的真相,卻總是遇到莫名其妙的阻礙。雇傭的私家偵探前陣子還險些被滅口,導致調(diào)查取證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