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難吃么?
程素看了一眼小飯館,因為正是中午時分,飯館里吃飯的人很多,說是人滿為患也不為過,看那些人,都是工人打扮,或者是一些學(xué)生,但看他們的表情,碗里的肉,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絲毫不覺得難吃。
而那胖乎乎的老板娘,忙著收錢翻桌,忙得不得了。
程素再度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鹵肉飯,這樣的一份飯,得要五毛錢呢。
就這樣難吃,要五毛錢,還不少人吃,若是讓自己來做,那不得賺大發(fā)了?
自己做,自己賺錢?
程素一怔,被腦海中躥出來的念頭給嚇了一跳。
☆、
沒錢,說啥都是空話
自己做,開小飯館賺錢,程素有些怔楞的看著那忙碌的老板娘。
她是想過自己做事業(yè),但想得最多的也是去找個工作,領(lǐng)個工資,倒沒想過要自己干當(dāng)老板娘。
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這也未必不能啊。
前世,她是星級酒店的高層老總,對酒店管理運營自不在話下,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對吃是萬般挑剔,而自己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所以,這樣簡單的一碗鹵肉,她是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味道一流,那像眼前的,不知吃出個什么味道來。
若換了自己干,生意還不火爆?自己控著成本,那利潤怎么都比給人打工要強吧?
可自己做老板么?
程素拉過自己背著的帆布袋,從里面掏出一個小錢包翻開,那是她靠著原主的記憶從家里翻出來的所有資產(chǎn)。
七圓八角,程素臉一熱,攥著錢包羞愧不已。
齊泰國作為連長一職,津貼有九十元每月,其實若是換了會持家的女人,他們這小家的日子還是過得很滋潤的,可偏偏,齊泰國他遇著的是程素,那個自以為高人一等又故作清高的原主。
結(jié)婚隔天,程素就以妻子的身份向齊泰國要了工資津貼,齊泰國也不小氣,給了她六十元,本著讓她給小家添置一些東西的,然而程素是怎么做的?
想到家里櫥柜放著的一套白瓷咖啡壺和杯子,還有衣柜那掛著的一條水墨真絲長裙,以及那藏在柜底的一瓶香水,就知道,原主就把齊泰國這老公當(dāng)成了提款機。
這若是個大資本家,程素買這些不頂用的無可厚非,而現(xiàn)實是,齊泰國的這個津貼,除了養(yǎng)他的這個小家,還得養(yǎng)老家的那個大家,大姐嫁了人,日子過得不好,偶爾還要齊泰國貼補一下,而底下兩個弟妹也都在上學(xué),靠的也是他這個津貼交學(xué)費和生活費。
可想而知,程素這不懂事作的,也難怪婆家百般嫌棄她,老公也看不上她了,這哪是能過日子的婆娘?。?/p>
程素甩甩頭,把那負(fù)面的情緒給甩開,繼續(xù)想著這做生意的可行性。
這做生意,倒不是不能做,她有手藝,也有頭腦,但那也得要本錢啊,現(xiàn)在這七圓八角,能做點什么,換了她從前聽到的一句廣東諺語講:買鹽也不咸。
沒錢,說啥都是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