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自知理虧,也不再辯駁,轉(zhuǎn)而問:“今天宴會上的那個男生是怎么回事?跟在你身邊的人我基本都見過,可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說完,又自顧自的說:“不是說不談感情嗎?什么時候找人談戀愛了。”
“六年前在網(wǎng)吧認識的,網(wǎng)吧老板的兒子?!宾乃荚降?。
紀飛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瞪著瞿思越,當場罵出聲來:“艸,瞿思越,當年我在那兒給你幫忙,你倒好看上人家網(wǎng)吧老板的兒子,在那兒談起了戀愛是吧?難怪不讓我過去,問你什么時候收網(wǎng),你說再玩玩,感情你玩的不是你爹和他的私生子,而是別人家的兒子??!”
“注意用詞?!贝蟾攀羌o飛的話太難聽了,實在讓人聽不下去,瞿思越皺了皺眉,提醒道:“文明用語?!?/p>
他還是更喜歡和文明人說話,這一點明西就很好,不說臟話,懂禮貌。
是個很乖的孩子。
紀飛:“&x……”
“有些人以為自己披了層人皮就是人了?!彼а婪藗€白眼,當年真是白為對方擔心了。
瞿思越笑,“偶爾做做人還是不錯的?!?/p>
紀飛:“……”
“你當年沒打算留人在身邊,怎么這么多年過去,反而舊情難忘了?”
說實話那孩子看起來和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還是希望瞿思越能善良點,放過人家。
瞿思越挑眉,卻并不打算回答。
或者說,他也同樣的好奇呢。
外面夜色漸深,他抬手,開了點窗,外面的風吹進來,涼爽舒適。
瞿思越拿出手機來,看了眼時間,隨后從通訊錄翻出明西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鈴聲一直在響,沒人接,但也沒有人掛,似乎在意料之中,瞿思越并不意外,他把電話掛斷,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小西,到家了嗎?
發(fā)完,瞿思越用手機號碼搜了一下添加好友,然后把好友請求發(fā)送過去。
不過很顯然,無論是短信還是好友請求,發(fā)出去后都是石沉大海的狀態(tài)。
——
致愉文化。
明西忙完工作,也正好到了下班的時間,他剛收拾完,準備起身離開,許向深走到了他的面前,“明西,下班了?”
“嗯,許經(jīng)理還有什么事嗎?”明西站起來,眼神卻帶著閃避,畢竟那天的事許向深也在場,他其實挺害怕人問起的。
雖然本身性取向就是個人隱私,也沒什么可恥的,可是在沒做好任何心理準備前就被公司的同事知道了,多少有些尷尬,還好當時在場的人是許向深,不然怕是公司里的人都要知道了。
明西其實還不太怎么會面對別人的看法,關(guān)于他的事,連父母都不曾知道過,其實到現(xiàn)在,他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只是喜歡瞿思越。
他對其他同性并沒有任何想法,這么多年,要不是曾經(jīng)和瞿思越談過,他大概都不會覺得自己喜歡男人。
可相同的,他也沒對任何女生產(chǎn)生過其他想法。
“我沒什么事,所以想著可以順路送你回家,順帶一起聊聊天?!痹S向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