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上,沒有對方的允許,他甚至都走不出這里,這就是瞿思越所謂的愛。
最終明西被瞿思越帶著上了樓,他安靜下來后,也不像開始那樣質(zhì)問的態(tài)度,反而變得不吵不鬧。
喝了酒又出了汗,此刻身上也不是很舒服,他去浴室洗了個澡,被水沖刷了一下,腦子里好像清醒冷靜了些。
無論瞿思越怎么辯解,下藥這種行為都是很惡劣的,試想一下,一個每天睡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曾經(jīng)給自己下過藥,明西很難說服自己接受。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心里頭很難過,看到瞿思越也覺得很別扭,哪怕對方輕聲細(xì)語的哄著,說再多好聽的話,都無法掩飾已存在的事實(shí)。
可是讓他割舍掉這段感情,又覺得心如刀絞,浴室里的霧氣繚繞熏紅了他的眼睛,眼前的水霧使他的視線變得朦朧。
明西一個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外面的瞿思越開始不放心的敲門。
明西拉開浴室的門,穿著單薄的睡衣,眼睛是紅腫的,睫毛還是shi的,很明顯是已經(jīng)哭過的狀態(tài)。
瞿思越看到的那一刻,心臟好像被針刺了一般的疼了一下,他沒想到是明西躲在浴室里哭。
明西卻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默默的挪開了身子,同他擦肩而過。
床頭柜上有剛煮好的雪梨湯,瞿思越也什么都沒再說,只讓明西喝完再睡。
同床異夢,平時喜歡抱著瞿思越黏著睡的人,此刻背對著對方,捏著被角,睡在最邊緣的位置。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瞿思越睡一個房間,可是這兒不是他的家,他沒有換房間的權(quán)利。
這一刻,明西無比的想家,想念自己的父母,他想回去,想著想著,視線又模糊了起來,室內(nèi)的燈光暗下去,一雙手從身后把他摟住拖去一個溫暖的懷抱。
明西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后下意識就要反抗把人推開,卻被瞿思越禁錮的緊緊的,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分毫。
他放棄了掙扎,瞿思越這才一手摟著他,另一只手抬起來,撫上他的臉,碰到了一片shi潤,手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替他輕輕擦拭著眼淚。
即使是安靜的落淚,還是會有輕微的動靜的,瞿思越知道他在哭。
“別哭了?!彼帜托牡模槐橛忠槐榈牟潦弥魑髂樕系臏I水,動作很輕,仿佛在碰什么易碎品一般。
“別難過,做錯事情的是我?!?/p>
從一開始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到現(xiàn)在溫柔的道歉,明西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瞿思越,他的身體因?yàn)榭奁⑽㈩澏镀饋怼?/p>
瞿思越把人拉著轉(zhuǎn)過身,再次擁入懷中,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明西的背,溫柔的安撫著懷里的人,直到明西哭累了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之后的兩天,瞿思越的確一直陪他在家里待著,也會照顧著他的情緒,還會親自變著法子做他喜歡的菜給他吃,帶他在院子里散步。
如果沒有前面發(fā)生的那些事,明西肯定還和以前一樣,沉浸在幸福中,可是此時此刻,面對著體貼到無微不至的瞿思越時,他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