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父被這話氣笑了,他似乎在嘲笑瞿思越:“明西是我們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孩子,你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說這種話,他不可能跟你走?!?/p>
“當然?!宾乃荚捷笭枺Z氣十分真誠:“我當然相信明西對你們的感情,不然也不會特意來見二位,我是真心想征得您和伯母同意的,但我真想要帶走他,也不一定得他同意,您說對不對?”
說完,瞿思越就離開了。
明父明母一開始也是有些緊張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瞿思越是什么人,可冷靜下來,又覺得對方是在唬人,故意嚇他們,之后也就沒太當真,直到此時此刻,明西真的徹底聯(lián)系不上了。
“實在不行,我們報警吧。”明母道,對于普通人而言,能想到的,也只有報警了。
明父看向明母,顯然也認同對方的話,于是兩人又一起去了一趟警局。
然而始終沒有明西的消息,警察局那邊也沒有任何反饋,他們把能聯(lián)系的人都聯(lián)系了一遍,其他人也是一樣,聯(lián)系不上明西,兩人開始意識到,瞿思越的話是真的。
對方不是在嚇他們。
“要不還是聯(lián)系一下他吧?!泵髂笓拿魑鳎瑑?nèi)心已經(jīng)有了一絲的妥協(xié)。
至少讓他知道明西現(xiàn)在在哪。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擔心害怕了。
明父沉默著,其實內(nèi)心也在猶豫和動搖,他握著手里的手機,最終選擇撥通瞿思越的號碼。
瞿思越和明西的父母通了電話。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他充分的拿捏了明西父母的心理,所以對他們的答案更像是在預料之中,沒有絲毫的意外。
在精神上施壓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這對瞿思越來說很簡單,他很擅長把控人的心理。
這種慣用的伎倆,甚至不需要他設(shè)太復雜的局。
“明西,你的電話?!宾乃荚綇耐饷孢M屋,把手機遞到了明西面前。
“我的電話?”明西愣了一下,這段時間他用自己手機試過很多次,都是一點信號都沒有,當然也有拿瞿思越的手機試過,信號也一樣很差。
這兒沒有其他網(wǎng)絡(luò),瞿思越說會讓人來處理,但兩人玩的很晚,回來洗完澡睡覺也是膩在一起的,對手機的依賴性倒是沒有那么強。
所以一玩起來,就很容易把事情忘到一邊。
“嗯?!宾乃荚近c頭。
“是誰啊……”
明西坐在床上,抬手從瞿思越手中接過來,那邊似乎聽到明西的聲音,聲音也有些激動:“小西是你嗎?”
明西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時,瞬間就愣住了,他抬眼看向瞿思越,瞿思越朝他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輕輕攬過他的腰,把人圈進懷里。
“爸?”明西的心跟著提起來,為什么和他的電話,父母會打到瞿思越這兒來。
“你這孩子去哪了?電話聯(lián)系不上,發(fā)消息消息也不回,我和你媽都快急死了。”不管有沒有瞿思越前面的提醒,明父此刻都顧不上去指責明西,字里行間都是擔心。
明西沒想到家里人一直在找他,一想到自己在這邊開開心心的度假,父母卻在家里急得要死,他心里就無比的愧疚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