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若有所思,裴忌低聲問:“你在想什么?!?/p>
“我們有要他命的理由,太子呢?!?/p>
“你是可憐她?”
“不是。”宋瓷垂眸,“男人當(dāng)真無情,寵愛的女人也能隨時(shí)拋棄。”
聽出她話音的不對勁,裴忌捏住下巴,強(qiáng)迫她跟自己對視,一字一句很認(rèn)真。
“你是認(rèn)為,我會(huì)跟太子一樣,無情無義?!?/p>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彼未芍挥X得這脾氣來得莫名,太子和裴忌不是一個(gè)人,但為什么她很生氣呢。
“你不信我?!迸峒烧Z氣失落。
宋瓷賭氣別過頭不看他,兩人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huì)再有別人,宋瓷,你應(yīng)該信我。”裴忌沉默了會(huì),突然溫柔解釋。
宋瓷依然背對著他,他伸手從背后抱住宋瓷,兩人身體緊貼,力量之重像是要讓宋瓷融入他的身體里。
這樣灼熱的溫度,宋瓷覺得很安全。
冬日里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突然有兩個(gè),合為一個(gè)人的感覺。
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yàn)。
“我聽奶娘說,大哥兒長得很好,能吃能睡脾氣也好。跟我一樣。”裴忌低低開口。
“跟你一樣?脾氣好,不是跟我一樣嗎?!?/p>
“跟你一樣?”裴忌低笑,“你確定嗎,宋瓷?!?/p>
聽出對方言語里的調(diào)侃,宋瓷氣鼓鼓,“我脾氣不好嗎?裴忌,你好好說,認(rèn)真說。”
“好好好?!迸峒扇啻晁募绨颍话哑∷难?,自然而然地讓宋瓷坐在自己腿上。
“你脾氣最好了,我的夫人,是這全天下最溫柔的人。你有一顆近乎透明的心?!?/p>
“透明的心?”
宋瓷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