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句句看著那珍饈菜肴,搖頭輕聲:“不用了。”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個包廂不適應這個氛圍,今天更是如此。
除了學習,陳句句一向別的事都不太往心里去的,她不記事。
就像徐日旸說的,膽小心大。
可從酒店回來,包括這一整個下午,她沒聽進去老師的一句話。
老師走過來走過去,話就像是隔著一面透明的玻璃鏡,朦朧地排除在外。她抬頭,透過窗戶,看了很久樹上扇動翅膀的鳥,嘰嘰喳喳。
陳句句收回視線,盯著課本。
也許,一開始她媽媽說得不錯,她跟徐日旸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放學,徐日旸照常接她,送她回家。
天黑了,樹葉枯黃,秋風蕭瑟,陳句句雙手勾著書包帶,低頭,整路一個字都沒說。
陳句句平常話少,但不是這樣話少,她會認真聽。
她情緒也很穩(wěn)定,哪怕哭過害怕過,卻從來沒生氣過,更沒發(fā)過脾氣。
以至于此時此刻,徐日旸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氣了。
徐日旸停下來,等了幾步,陳句句一個人依然往前走。
他問:“你怎么了?”
陳句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他,遠遠地看著他,路燈下的他。
“徐日旸,我們分手吧?!笨旄呷聦W期,她也沒什么時間再來愛恨情仇。
“你說什么?!毙烊諘D不可置信地問,“你再說一遍?!?/p>
“我說我們分手吧?!?/p>
得未曾有(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