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保護罩消失了,這個人類肯定會出去的。
……可她這個時候過來干什么?
莫不是也想親手殺死自己?
呵,也是,人類殺死厄運簡直大功一件。
兩個人很近。
隔著流動的黑色血河,因為能量殘留而產(chǎn)生的冷風夾雜著濃濃血腥味沖的窒息。
冷風掀動著喬清疏額頭前的發(fā)絲卷著飛揚,安靜的曠野中有的只是一人一厄運的呼吸聲。
沙沙的風晃蕩著無形態(tài)的影子。
熾熱的氣息埋沒在了干涸的土壤里,暖不了貧瘠的土地。
“怎么?都已經(jīng)出來了不跑?滾過來干什么?想我殺了你嗎”他的這句話說的很長。
可說出完整的話都要耗費他很大的力氣,還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喬清疏安靜地站著,手緊緊的攥著裙擺,還是沒有走開。
他的聲音沙啞,分明是透著濃濃的厭煩,大聲的吼叫:“蠢人類,你——”不知死活的接近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會死嗎?”
喬清疏知道他不會死。
因為如果真的死了,自己在未來也就見不到裴周妄了。
可就算是沒有死,那他又要受到多大的苦楚呢?就算是躲在這里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那世界到底還有什么地方有容身之處呢?
小厄運的話戛然而止,嗓音更冷了:“……如果你想補刀殺死我,那就動手。”
喬清疏只是手心微微顫抖的搭在了厄運那破損的皮膚上。
她聲音更溫柔更沙啞了。
“他們憑什么欺負你?!?/p>
“自然是因為預言,”他笑的很陰冷,嗤笑,“預言中我可是會將他們?nèi)細⒘耍麄兒ε挛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