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臨摹,可是所畫出來的內(nèi)容同那幅畫像并不一樣。
筆在她的手下似乎變得更加靈活了,她模仿著繪畫的輪廓,順著那些弧度對畫作進行創(chuàng)作。
一筆一筆的勾勒著那些東西的雕塑人物的形象。
可她每落下一筆,頂層的星空就會從黑色變得深藍,只是繪畫者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畫畫之中,并未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
可她身后的位置分明是已經(jīng)從純白的空間逐漸的變得透明,旋轉(zhuǎn)于處于宇宙的正中間。
宇宙是沒有中間這種說法的,可是以她為中心,所有的星星似乎是在繚繞運行,它們一閃一閃地閃著光亮,所透出的星星點點很是柔和。
可想要快速的畫完一幅畫的話還是有些難,喬清疏依舊只是大體的將每一個雕塑人物的輪廓描繪清晰,至于具體的精細刻畫——
其實今天不一定能畫完。
她揉了揉自己酸澀的手腕,抬頭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歐式時鐘,在看到上頭的時間已經(jīng)是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的時候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來的時候還是中午,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晚上了么?
喬清疏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過。
當(dāng)然,裴周妄作為一個活了千年萬年甚至不知道具體是多少年的厄運,他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么慢過。
理智告訴他人類出去一天很正常,去工作也很正?!?/p>
可那無法控制的情感卻告訴他抓回眷顧,將眷顧帶回自己的身邊。
理智的琴弦與情感的琴弦不斷的拉扯,裴周妄臉色越來越糟糕,他強忍著將眷顧抓回家的欲望,只是穿上了可愛的兔子圍裙,似乎是準備做晚飯。
一個合格的厄運——
不,一個合格的丈夫應(yīng)該是會做美味的食物,等待辛苦勞作的妻子回家。
至少愛情寶典里是這么寫的。
裴周妄想到疏疏不管在外頭如何都會回到家里的,這才心情好了一些,可看著自己做出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因為愛情寶典里也說了。
家花,永遠都沒有野花香——
就算自己相信疏疏,可是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的壞人想要蠱惑自己的眷顧,勾引自己的眷顧,那些人全都是自己成功路上的一塊又一塊的絆腳石。
裴周妄的神情有些陰郁,頭頂似乎都冒著一團一團的黑色烏云,只是它們不敢降落雨水,頂多是在他的頭上徘徊。
人形天災(zāi)的強制性委屈【加更】修
而地上,本應(yīng)該是人類雙腳的位置,竟然全都變成了章魚款的黑色觸手,那些觸手在地上群魔亂舞,拍打著木地板,一邊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一邊彰顯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