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厄運還是什么都沒做。
奈亞斯很是困惑。
難道是自己陷入沉睡太久了,雖然蘇醒了,還被限制在一個小的區(qū)域范圍內(nèi),自己已經(jīng)不了解世界的發(fā)展了,不懂厄運的性格了?
他晃動著身上的鈴鐺,每走一步都在叮當(dāng)作響,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搖曳多姿和典雅,那張臉在光的照耀之下看不出性別,而神本來就沒有性別。
只見他走到喬清疏面前,俯身去看喬清疏的畫。
當(dāng)目光停留在畫作的那一刻,奈亞斯突然的愣了一下。
喬清疏——
真的畫下了他的樣子。
在時間的洪流里,他從未有過自畫像。
因為神的面容無法被記錄,神的容顏無法被直視——
奈亞斯終于眼眸帶上了深深的思索,甚至還主動鏈接了這領(lǐng)域之外的裴周妄:“……她到底是誰?”
“為什么她能畫下我的面容,即便只是有些粗糙的畫作?!眴糖迨枥L畫雖然還算不錯,可是在生活了千百萬億年的神來說,藝術(shù)只是淺顯的塑造。
重要的是,喬清疏畫下了他的臉。
裴周妄理會都不帶理會這家伙的。
不沖進(jìn)去殺死他已經(jīng)是裴周妄最大的忍耐力了。
當(dāng)然,一時間的忍耐自然是為了換得之后更大的利益——!
“我對這個人類挺感興趣的,你可以把她換給我嗎,我可以和你交換我擁有的東西。”奈亞斯認(rèn)真地說著。
“她會成為我最為寵愛的眷顧,我允許她畫下我更多的自畫像。”某個邪神有些自戀的說著,似乎還頗為自得。
厄運可忍,裴周妄不可忍。
他抬起出觸手就是從背后狠狠的刺穿奈亞斯的xiong膛,當(dāng)然沒有成功,只是堪堪的刺穿了他的大腿。
‘閉上你的臭嘴。’裴周妄聲音陰冷,‘你應(yīng)該長眠于舊日的地下,奈亞斯,我還可以殺死你一次?!?/p>
奈亞斯笑了:‘是嗎?可是我好像快成為你眷顧的未來老板了,唔,如果我說要當(dāng)她的老師。她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
裴周妄的手緊了一下,隨后微微輕笑似乎多了幾分意味不明:‘……她不會選擇你的。’
因為喬清疏喜歡的是自己。
她愛自己。
厄運對自己說道。
‘是嗎?’奈亞斯笑了一下。
“……外頭的那個是?”奈亞斯有些故意的抬頭,似是詫異說著。
喬清疏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外頭似乎低落站著的裴周妄,對方的神色復(fù)雜且蒼白。
她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心虛,只是發(fā)出了一個語氣詞,有些自然的道:“……那是我的丈夫,他或許是看我還沒回家,特意來接我的?!?/p>
只是,喬清疏不知道裴周妄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