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遭到攻擊,誰都會在那一瞬間驚慌失措的。但和咒術(shù)師打交道不少的他們也知道,咒術(shù)師是不被允許對非咒術(shù)師出手的,即使剛才進行攻擊的人是咒術(shù)界中的最強……不如說,正是因為他是最強,才會被更多人盯著,如果行差踏錯,就會得到一頓指責(zé)。
他可知道得很清楚,咒術(shù)界的那些人想要抓到五條悟的把柄,控制這個人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
因此,或許是盤星教高層的中年人露出被嚇了一跳的表情之后,立刻就收起了驚慌的表情鎮(zhèn)定下來,他甚至看著五條悟微笑起來,說出來的話里卻全是不善的威脅:“沒想到五條君會對我這樣的非咒術(shù)師進行攻擊,你是打算叛逃出咒術(shù)界,成為詛咒師了嗎?”
“哈?。俊蔽鍡l悟臉上的墨鏡朝下滑了一些,露出了他漂亮的藍色眼睛。他仍是那副在誰看來都萬分猖狂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你這是在誣陷無辜的高專學(xué)生嗎?在場的誰看到我攻擊你了?我可只是好心地給你們的建筑物稍稍做了些調(diào)整,以免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太悶啊?!?/p>
他哼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如果我真的要攻擊你,你覺得你逃得掉?”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即使不說出口,但包括真夜在內(nèi)的在場的人都不認為,如果五條悟真的想要攻擊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會能躲得掉。
即使現(xiàn)在的五條悟沒有成長到最強,但他的攻擊也不是誰都可以避開的,更不用說是純粹的普通人的盤星教成員了。中年男人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就像之前的許多次那樣,在別人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之前,他就把那些情緒全部收攏起來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五條悟,他輕聲說道:“五條君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就好,否則不只是我們,咒術(shù)界也會很煩惱的吧?”
五條悟露出有些不耐煩了的表情:“所以說,為什么你們都以為我會顧及什么咒術(shù)界?。俊?/p>
雖然只是這樣一句話,但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話里對咒術(shù)界的不以為然,甚至,連咒術(shù)界御三家的五條家,他的本家,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無法成為他的牽絆。五條悟無法無天無所顧忌的名聲在咒術(shù)界越來越響,連盤星教的成員在聽聞他強悍的戰(zhàn)斗力的同時,也聽說過他肆無忌憚的名聲。所以,盤星教高層心知肚明,就算五條悟真的對他出手,也不可能會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咒術(shù)界的那些人甚至不敢真的把他冠以詛咒師的名頭,畢竟肯乖乖的聽他們話的咒術(shù)師可不多,五條悟雖然嘴上嚷嚷得厲害,但祓除詛咒的任務(wù)不也好好去執(zhí)行了?
這么看,也不過是小孩子而已,或許嘴上厲害,但也只是嘴上厲害罷了。
盤星教的中年男人再次笑了笑:“哈哈,如果五條君對咒術(shù)界出手,盤星教恐怕還會為你的行為拍手叫好。這么看來,五條君對咒術(shù)界也是不滿的,或許我們可以有合作的機會?”
小孩子,需要的就是大人的肯定,把對方放在同等地位,甚至托高一些,很容易就能得到對方的好感。
然而在咒術(shù)界的時候五條悟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待遇,或許咒術(shù)高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在明面上,在他沒有犯下什么明顯的錯誤的錯誤的時候,他們都相當(dāng)尊重他這個六眼的持有者。所以五條悟并不像一般的未成年人那么在乎這些,他一點沒有將中年人所想的那個看在眼里。
但他還是露出了正在思考的表情,忽然目光凝在了中年男人身上,定定看著他說道:“或許真的可以,咒術(shù)界高層那些爛橘子和盤星教的相性極差?!?/p>
中年男人含笑點頭:“是的,想必五條君也是如此?!?/p>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夏油杰按住了想要開口的五條悟,像是打斷了他正要答應(yīng)下來的話,對心里有惋惜一閃而過的中年男人笑道:“但我們需要確認盟友不會隨時準備著在背后捅我們一刀。”
“盤星教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盤星教的中年男人溫和地笑了笑說:“天元大人在上,為了永恒的天元大人,你們當(dāng)然可以相信我?!?/p>
……哦!這下終于有點神棍的樣子了!
之前還在驚訝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配合的真夜在心里小小的驚呼了一下。她也是知道咒術(shù)界的天元大人的,但她從不認為那位擁有“不死”術(shù)式的天元大人是神明,更不會把他當(dāng)成神明來看待,所以她完全不理解所謂的盤星教究竟是怎么建立起來的,那里面的信徒又在想些什么。不過見到這為盤星教人士之后,看起來又不太像那種神神叨叨的神棍,還讓她小小的疑惑了一下。
現(xiàn)在可算是滿足她的好奇心了,原來不是不神棍,只是沒到神棍的時候啊。
被滿足了好奇心的真夜也溫柔微笑著,她的臉被那笑容渲染得更加艷麗,說出來的話卻讓目露驚艷的中年男人不怎么開心:“只是這樣的話可不足以取信于人,畢竟漂亮話誰都會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