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點頭,“那鐘家跟城堡似的,進(jìn)去容易出來難,且整個村又都是鐘家人,我若去了,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吳應(yīng)中點頭,“他們?nèi)粽嬗姓\意,便親自來衙門罷,我們差人去接都無妨?!?/p>
于是馬春走了這趟,親自去往大興村,回復(fù)鐘老夫人。
當(dāng)時是胡宴帶兵跟著去的,村民們聽說衙門來人了,全都戒備觀望。
馬春被鐘家仆人請進(jìn)鐘老夫人的院子,她仔細(xì)觀望,里頭的布局真如同城堡一樣,若是糧食足夠,只怕藏個幾年都不成問題。
鐘老夫人跂坐在榻上,馬春被婢女請進(jìn)廂房,她步入室內(nèi),行禮道:“馬春給鐘老夫人請安問好?!?/p>
鐘老夫人上下打量她,問道:“你是陳九娘身邊的婢女?”
馬春點頭,“我家小娘子差我來回老夫人的話,說鐘家若有誠意,還請辛苦一回,小娘子在衙門恭候大駕?!?/p>
鐘老夫人冷冷的笑了起來,嘲諷道:“她在魏縣這般能耐,竟然連鐘家這樣的地方都不敢踏足嗎?”
馬春把周邊掃了一圈,不客氣道:“上回我們小娘子過來,大興村的村民們手持農(nóng)具喊打喊殺。鐘家這樣的地方,無異于龍?zhí)痘⒀?,小娘子女兒家家的,可受不住這等恐嚇。”
鐘老夫人冷哼道:“牙尖嘴利?!?/p>
對方既然表明了態(tài)度,也沒心思多說,沒一會兒馬春等人就離開了鐘家。
回去的途中她同胡宴發(fā)牢騷,“那鐘家當(dāng)真跟鐵桶一般,只怕連蒼蠅都不易飛進(jìn)去,更別提飛出來了。”
胡宴:“九娘子矜貴,有什么需要她涉足的事,讓我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去做便是。”
馬春:“正是這個道理?!鳖D了頓,“我現(xiàn)在可盼著小祖宗步步高升,她若是出人頭地了,我們就跟著發(fā)大財了!”
胡宴失笑,那活祖宗,確實得盼著她步步高升,因為她能給他們帶來出路!
沒過兩日鐘老夫人不辭辛勞親自進(jìn)城去了一趟衙門。
時下天氣炎熱,她年紀(jì)大了,確實受了點顛簸。
陳皎得知她到來,親自接迎。
那一刻,一老一少,跨越了上千年的時代,進(jìn)行了一次女性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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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志金攙扶著老母進(jìn)屋,他對陳皎心生畏懼,連看都不敢看她。
雙方各自落座。
馬春和徐昭站在一旁,其余閑雜人等皆被請了出去。
鐘老夫人審視陳皎道:“九娘子小小年紀(jì)卻出手狠辣,當(dāng)真人不可貌相?!?/p>
陳皎和顏悅色道:“老夫人過獎了,跟你們鐘家比起來,我這點小把戲可差遠(yuǎn)了。”又道,“所謂一呼百應(yīng),莫過于此,你們鐘家的能耐,可比官府厲害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