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閑得很?!毕依渲槍η收f。
鞘攤了攤手,說:“沒辦法,誰讓我是個閑人?!?/p>
“走吧,現(xiàn)在有事做了?!毕业?。
“好好好?!鼻实恼Z氣有點不情愿,他側(cè)過頭,對著石橋上的沈卻說:“剩下的下次再帶你參觀。”
沈卻點了點頭,忽然又叫住了弦。
“弦叔叔,那個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弦轉(zhuǎn)過身,看著沈卻。
沈卻問:“地道里的那個孩子去哪兒了?我剛剛?cè)フ疫^了,他不在那兒了?!?/p>
弦還沒開口,鞘搶先說:“好?。」植坏脛倓傋钕纫サ氐?,竟是為了找東西!”
沈卻不好意思地朝著鞘笑了笑,說:“順便嘛,主要還是參觀你的大作呀!”
弦皺眉,說:“我已經(jīng)將他送回三皇子府上了,怎么,主上沒有跟你說?”
沈卻愣住,說:“送、送回去?”
弦點頭,道:“那孩子十分調(diào)皮,自己躲開家仆跑出去玩,被兩只惡犬咬傷。幸好我正巧路過,要不然早被兩條狗吃進肚子里了?!?/p>
“那、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回家,要藏在地道里?”沈卻問。
“離這里近,他身上的傷很重,要及時處理?!毕艺f。
“不對……”沈卻搖搖頭,“那、那你為什么把他放在箱子里!”
弦皺眉,道:“我不會抱孩子?!?/p>
一旁的鞘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沈卻向后退了兩步,然后提著裙角就往后院跑。她一口氣跑回書閣,戚玨自然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她又跑去前廳,知道蕭如箏也已經(jīng)走了。
戚玨也不在內(nèi)屋。
沈卻想了想,往竹林盡頭的竹屋跑去。
還沒走近竹屋,沈卻就聽見了縷縷琴聲,緩緩流淌的音聲宛轉(zhuǎn)悠揚,仿若清泉流過,空靈若虛。
戚玨席地而坐,面前擺著一把古琴。他十指如鉤,輕輕挑撥,帶起凌凌之音。
沈卻踩著細碎的碧綠竹葉一步步走過去,她坐在戚玨對面,靜靜聽著。她緩緩閉上眼睛,心里是許久沒有過的寧靜。
一曲終了,戚玨道:“你小時候很喜歡古琴,可自從失去了這把雪驟琴,就很少再碰了。現(xiàn)在,還想學(xué)嗎?”
沈卻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這把琴正是雪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