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卻忍了淚,說道:“當(dāng)初太子妃要嫁給太子殿下之時,二殿下為了討好太子妃,又為了顯示自己的一手遮天的本事,許諾太子妃只要她肯暗中見面,就讓她坐上太子妃之位,絕不做側(cè)妃。于是,二殿下用沈家老小相挾,要挾民女主動退居側(cè)妃之位。民女心灰意冷,所以才會主動求太子殿下賜下休書。從此青燈古佛,為沈家祈福,為太子殿下祈福,為大戚祈?!?/p>
“你胡說!明明是本宮……”薛皇后猛地站起來,話一脫口就覺得有些失言,她還來不及挽救,沈卻已經(jīng)將話接了過去。
“皇后娘娘……不要?dú)⑽?!不要?dú)⑽摇衽疀]有想過供出您來呀……”沈卻縮著肩,驚懼地向后退縮著,眼中又有新淚凝聚。
“你……”薛皇后指著沈卻,怒火中燒。她何曾吃過這種啞巴虧?
那些落在沈卻身上的憐惜目光,讓戚玨嘴角的笑意逐漸發(fā)冷。
他蹲下來,一手扶住沈卻,一手輕拍她的脊背,似無疑擋著那些大臣掃過來的目光。
“好了,不哭了,不怕,不怕了……有人脅迫你,怎地不告訴我?”戚玨皺眉,焦灼而悔恨。像極了一個悔不當(dāng)初的丈夫。
銀儀被沈卻的哭技驚了一下,她原本以為自己哭的已經(jīng)很催人淚下了,可是瞧著沈卻真正梨花帶雨的哭訴才曉得自己的基本功還很薄弱。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跪地說道:“父皇!前幾日二殿下以言語相侮,還要挾銀儀倘若不如期赴約,就……就殺了太子殿下,取而代之!”
沈卻接著說:“太子妃品性剛烈絕不依從,沒想到激怒了二殿下,二殿下竟是使出捋人這種手段。二殿下又擔(dān)心此事被供出來,還派人強(qiáng)行將民女抓去,再次以沈家老小性命警告相挾。”
滿朝嘩然。
兩個嬌弱的姑娘家,低低柔柔的聲音哭訴著二殿下的罪行,句句誅人。
薛皇后渾身僵硬,她滑到在地顫聲求情:“陛下,這一些都不是真的,是有人陷害皇兒!”
“陷害?”戚玨站起來,冷漠地說,“太后鳳鐲是假?那一封封污言穢語的親筆書信是假?逼沈卻主動倒出正妃位子是假?劫持太子妃是假?還是說……”
戚玨微頓,冷冷地說:“想要取而代之是假?”
戚玨轉(zhuǎn)過身,嘲諷地看著滿身冷汗的戚玡,問道:“二皇兄,你究竟是的看中了我的女人,還是……看中了我的位子?”
“來人!”戚王爆喝一聲,“將戚玡打入天牢!”
他嚴(yán)厲而森寒的目光緊緊盯著的卻是戚玨。
戚玨轉(zhuǎn)首,平靜地與他對視。戚玨甚至勾了勾唇角,道:“多謝父皇明察秋毫。”
“陛下……”薛皇后慟哭,幾欲昏厥。
戚王略微不耐,喊到:“來人!將皇后帶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