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玨低頭看著身上裂開的傷口淌出的血跡,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別再舔了,現(xiàn)在不要。”
沈卻好像瞬間就懂了她以前亂舔是多么羞人的一件事。
“我、我去讓家仆打清水過來?!鄙騾s急說。
“不用。”戚玨將想要往外走的沈卻拉回來,他將下巴抵在沈卻的肩窩,低聲問:“真的不愿意先去公主府待一陣,等著我去接你?”
沈卻側(cè)仰著臉,望著戚玨說:“先生,我一點都不喜歡等著你的時候,日子好漫長,還會擔(dān)心,還會覺得自己沒用。我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沈卻溫?zé)岬臍庀⑼略谄莴k的臉上,癢癢的。
開車
鎮(zhèn)廣王力保戚玨無罪,在朝堂之上與群臣爭論不休,最后圣上大怒,命朝中八名官員聯(lián)手徹查。竟也是免了戚玨的牢獄之刑,將他軟禁在鎮(zhèn)廣王府之中。
而這一番徹查,僅僅用了三日的功夫就查出三皇子與炎雄勾結(jié)的罪證。那一封封親筆書信成了最致命的證據(jù)。之前正是因為鄂南城中屢次出現(xiàn)炎雄人,而且大戚與炎雄的幾次作戰(zhàn)中都出現(xiàn)了軍情泄露的情況,朝廷之中才隱隱有了奸細的觀點。而這個時候三皇子又突然呈上奏折狀告鎮(zhèn)廣王第六子利用經(jīng)商之便以巨額賣出軍情,所以才有了抓捕戚玨的一幕。
如今,罪證擺在眼前,圣上只認定三皇子拿戚玨做替罪羔羊,而他自己才是那個與帝國勾結(jié)的人!那一封封書信上寫的明白,他出賣軍情,而炎雄會在他奪位之時助他一臂之力。
“老子還沒死!”當(dāng)今圣上怒吼一聲,人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不省人事。
“先生,其實三皇子才是替罪羊吧?他之所以狀告你,也是你故意泄露的消息,想要經(jīng)過這一番徹查,將深藏的他自己扯出來對不對?”
沈卻搬了一個小矮凳,坐在戚玨身邊,看著他畫畫。
其實戚玨不是畫畫,他是在畫炎雄、烏和還有大戚的地形圖。
戚玨手中的筆一頓,他轉(zhuǎn)過來,有些茫然地問:“你剛剛說什么?”
“先生在想事情?唔,我不該打擾的。”沈卻吐了吐舌頭。
戚玨就將手中的筆放下,然后將沈卻拉到自己懷里,輕聲說:“是在想事情,而且想不通?!?/p>
“那我?guī)拖壬黄鹣胙??”沈卻側(cè)過臉望著戚玨。
戚玨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如果只能在太子與鎮(zhèn)廣王之間選擇一個人成為下一任國主,你覺得誰更好?”
沈卻想了想,說:“他是前皇后所出,是正宮出來的嫡長子,理應(yīng)他來繼位??墒翘诱麄€人就是個擺設(shè),他毫無才能沉迷女色,又膽小如鼠。聽說他小時候曾被一只毛毛蟲嚇地給一個宦官下跪。雖然后來那個宦官被殺掉了,可是這件事情卻被有心人傳開了,成為很大的笑柄。再者說,他雖然有朝中陳姓一族支持,可是陳家的勢力也在逐漸沒落?!?/p>
“繼續(xù)說?!逼莴k端起桌上的花茶,輕輕抿了一口。他不喜歡花茶,可是沈卻喜歡。
“至于鎮(zhèn)廣王……”沈卻皺了皺眉,“鎮(zhèn)廣王自小領(lǐng)軍,成為第一位手握重兵的王爺。他驍勇善戰(zhàn),帶領(lǐng)大戚取得無數(shù)勝仗,十分深得民心。而且王妃是左相之女,自然可以在朝中得到很大的助力?!?/p>
沈卻伸出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道:“可謂有領(lǐng)軍之才、得民心、握兵權(quán)、又得左相支持!”
戚玨深深點頭,可是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