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huán)視了一圈,看著家人臉上或震驚、或?qū)擂蔚纳袂?,臉上忽然揚(yáng)起一抹冰冷的、夾雜著炫耀的笑意。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彼穆曇艏怃J而刻意,“明天,我要跟宮子航一起,去參加宏盛大酒店的商業(yè)宴會?!?/p>
“宮子航?”
這個名字一出,姚巖松和姚成鋒的眼神都微微一動。
姚夢蘭享受著這短暫的矚目,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像是在宣示,也像是在說服自己:“難道,他不比陳思淵那個廢物優(yōu)秀一萬倍?”
說完,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直直地射向了始終沉默的姚清竹。
“哦,對了,”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傲慢,“宮子航說了,讓你也跟著一起去?!?/p>
這話一出,姚清竹徹底愣住了,滿臉都是莫名其妙:“我去干什么?”
“噗嗤!”姚夢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
她看姚清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不明顯是上趕著討好未來的小姨子嗎?”
“人家可比某些人懂事多了,也知道該怎么做人!”
一直穩(wěn)坐如山的姚成鋒,這時(shí)終于緩緩開了口,“去?!?/p>
姚清竹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姚成鋒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輕響。
“既然宮家那小子邀請了,你就去一趟,”他看著姚清竹,眼神深邃,“雖然宮家跟咱們家,是有些交情,他跟夢蘭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p>
“但宮子航去國外好幾年,誰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你去,幫你姐把把關(guān)?!?/p>
次日,天光大亮。
陳思淵拉開衣柜,昨天姚清竹為他挑選的衣物已經(jīng)整齊地掛在里面。
他隨手取下一套剪裁合體的阿瑪尼休閑西裝。
純黑色的面料,低調(diào)中透著奢華,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再配上那塊江詩丹頓的手表,整個人氣質(zhì)為之一變。
鏡子里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褪去了過去兩年的頹唐與沉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nèi)斂的鋒芒。
他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開著新提的奧迪q7,平穩(wěn)地駛向了臨海市的地標(biāo)之一——宏盛大酒店。
車輛剛剛在地下停車場停穩(wěn),他還沒來得及熄火。
“嗡——”
那熟悉的機(jī)械音,在他腦海中準(zhǔn)時(sh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