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玉走后,合上房門,余暉戀窗欞,落下一抹光輝煥著暖黃,慢慢的,那抹陽光被一人形直直擋著。
夷仙將藥瓶丟在桌上,慢條斯理坐下,倒了盞茶。
“這是最后一場戲,我陪你演完了,你就該兌現(xiàn)你的諾言。
”相對(duì)于他的焦急,夷仙沉著許多。
“你倒是膽大,殊玉剛走,你就來了,怎么,你還真當(dāng)殊玉的無歸劍是一塊廢鐵”畫皮鬼哪有那耐心等到下回,骷蟲子離體三日,還有兩日。
“少廢話,這一場怎么演”夷仙不慌不忙繼續(xù)道:“你搶的骷蟲子呢?”畫皮鬼從懷里揣出個(gè)小盒子,拉開,里面三條蛄蛹的黑蟲子。
夷仙順著余光瞟了眼,隨即詭秘冷笑,站起來,一步一步緊逼畫皮鬼。
“本尊教你這場戲要如何演,演好了,你的妹妹就有救了。
”語氣平淡,卻像裹了一層冰霜,叫人不寒而栗。
在畫皮鬼謹(jǐn)慎的目光下,夷仙搭上他腕骨,下一秒,一股力量灌入腕骨,逼出手心。
“撲通——”無形氣正直直將女子打飛出去。
借著女子擦血的動(dòng)作,畫皮鬼清晰見著她眼底嘲意。
嘴角無聲啟動(dòng)間夾雜著外面匆匆腳步聲。
夷仙:你、要、死、了。
一字一字,無聲卻明顯。
畫皮鬼未來得及反應(yīng),忽地,一記寒光劈過房門直直逼過來。
寒劍入心,紅點(diǎn)飛濺,沒入瓶底。
無歸劍劍尖沒入心xiong,隨之而來,是天仙宗弟子齊刷刷布陣,巨大陣法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聚光圍頂,避無可避。
畫皮鬼一驚,“你…你…”夷仙哭唧唧委屈不已:“師兄,他…他要抓我給他制藥,師兄,我好怕。
”眼淚一下子涌上來,眼尾紅暈,鹿眼混著水霧,叫人好生心疼。
只可惜,夷仙的演技用錯(cuò)了地,她一番操作未能吸得男子視線,反倒殊玉甩了個(gè)瓶子給她,“他的心頭血,你的藥。
”鈴蘭扶她起來,夷仙順勢趴在鈴蘭肩頭哭泣,模樣可憐兮兮,鈴蘭見狀,頓生憐惜。
畫皮鬼退無可退,霎時(shí),一縷魔魂繞過他身側(cè),突破人群,在眾人面前帶走畫皮鬼。
留下一眾驚愕面孔。
畫皮鬼逃了。
寧落晟作勢要追,殊玉攔下:“不用追了。